“放了吧,包括那個女人和孩子。”
盛烯宸說完後,轉身返回到汽車裡。
如果換作是曾經的盛烯宸,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盛忠期,殺了他的兒子,以及那個可惡的女人。
可是現在的他不會了。
倘若他真的殺了盛忠期的兒子,那麼他又與盛忠期那種畜生有什麼兩樣呢?
就算盛忠期的兒子也不是個東西,但他畢竟只有八歲。還是一個未成年的人。
保鏢把昏迷的小寶,以及洪玲珠全部都拖過來,扔在了盛忠期的身邊。
“小寶……你的手……”盛忠期爬過去,檢查著小男孩兒的手腳。完完整整的長在他的身上,並沒有真的被砍下來。“玲珠,醒醒啊……玲珠……”
“走。”趙忠瀚命令著保鏢們離開這裡。
“玲珠,你醒醒呀。”盛忠期望著他們離開這裡,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忍不住爬到那邊的麻袋前,將裡面的‘手腳’倒出來。
袋子裡面裝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手腳,而是模特的模具,上面倒著豬血。盛忠期在驚恐之中,根本就不敢細看,就已經全部都當真了。
“少爺,為什麼要放了他們?”趙忠瀚上車後,還是忍不住詢問。
“……”盛烯宸感覺心太累,他坐在後排的車座上閉目,一個字都不想說。
趙忠瀚也不敢再繼續問,畢竟少爺每一次做事,那都會有他的道理。
來這裡之前,盛烯宸是抱著殺了盛忠期的心。
可是真的能將他弄死的那一瞬間,他卻突然放棄了。
盛忠期死不足惜,他死了也解不了盛烯宸的心頭之恨。
他想得到的只不過是拿回盛氏集團的大權,以及獲得時兒的解藥。還有就是把林柏遠徹底的剷除。
盛忠期只是一枚棋子,他死了,林柏遠還可以利用別的人。
與其林柏遠一直都在暗,找一些他不認識的人一直搗鬼。還不如讓盛忠期活著。
至少他知道盛忠期是林柏遠現在手中的‘刀’,
只要盛忠期還活著,他就一定會再聯絡林柏遠。一切關注著盛忠期的動向,他想要把林柏遠揪出來,那就不是難事了。
宸居。
白杉暫時向老師們請假,她要在宸居住一段時間。陪著果果吧,還有就是等待雪鷹帶回惡婆婆的信。
可是從天亮後,她就一直在等候,直到中午了,依舊不見雪鷹的身影。
她坐在宸居別墅的樓頂陽臺,口中拿著那種特殊的樹葉,一直吹著召喚雪鷹的清脆之聲。
“杉姑,我和你一起吧。可能是雪鷹又偷懶了,它要知道我也在這裡,肯定會想念我,立刻就飛來了。”
果果坐在白杉身邊的長椅上,拿著樹葉和白杉一起吹。兩個聲音混合在一起更大,更清脆。
下雪天氣,天空灰濛濛的,也不知道雪鷹能不能感知到這邊的方向。
每一次召喚雪鷹,比雪鷹送信都要難。雪鷹既然已經知道讓它來回送信了,它就自己會尋找白杉和果果這個主人的方位。
一遍又一遍的吹響著特殊的樹葉,果果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要被吹破了。
她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樹葉,目光絕望的盯著遠方。
白杉側過腦袋看著果果,那拿著樹葉的手,自然而然也放了下來。
“果果……”
小丫頭沉著一張臉,漆黑的眸子裡,泛著幽幽的淚光。
“雪鷹不會來了,它不聽話了,它不來救妹妹了。
它一定還在睡懶覺,它不乖了,嗚……”
果果傷心的喃喃著,淚水剎那間奪眶而出。
白杉心疼果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