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烯宸看著果果如此懂事,他也淚目了。
早知今日,當初不管房玲兒怎麼請求他。他也不應該把林柏遠那個畜生放了。
林柏遠真是陰魂不散,死不足惜。
“嘭”的一聲,突然從隔壁傳了出來。
“時兒……”
盛烯宸衝跑到旁邊的臥室裡,一巴掌拍開牆壁上的燈。
時兒坐在床邊,床頭放著的水杯被她不小心打壞了。
小丫頭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呆若木雞。
“時兒,你醒了?”盛烯宸蹲在時兒的身邊,溫柔的叫著她。
她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雙目沒有焦距。空洞又無神,一張小臉很是蒼白。
“她應該是口渴了。”白杉倒了一杯水遞給時曦悅。
時曦悅小心翼翼的喂著時兒喝水。
她不哭,不鬧,不說話。
好在時曦悅給她喂喝的,她能乖乖的吞嚥下去。
“媽咪,你別再猶豫了。多拖一天,妹妹的情況就越糟糕。
我們發現妹妹中毒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若現在不能穩定病情的話,說不定……嗚……說不定她明天晚上就會醒不過來了。嗚……”
果果傷心的大哭起來。
臥室門口時宇歡和時宇樂偷偷的俯在牆壁上,他們倆誰也沒有吱聲,即使再傷心也只能用手捂著口鼻,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是啊,悅悅,你就答應果果吧。”沈婷瑄勸說著時曦悅。
“我倒是想要答應,可是……可是如果果果再出什麼事,我要怎麼辦?”
身為一個母親,怎麼可能利用一個女兒的生命,去救治另一個女兒的生命呢?
“……”沈婷瑄知道她這個方法很不好,可這是唯一的辦法。
她已經盡力了,惡婆婆的醫書裡只記載了這些。
“果果,乖。”盛烯宸把果果抱坐在床邊,讓她和時兒坐在一起。“媽咪和爹地是不會讓你冒險救妹妹的。
即使真的要試藥,那也是我們,不是你。懂嗎?”
果果眨巴了幾下烏黑的大眼睛,她突然抬起手來,掩飾般的擦著臉上的淚水。牙齒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邊。
櫻紅的鮮血沿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果果怎麼了?”房玲兒第一個發現小丫頭嘴角流出來的血。
“實話告訴你們吧,婷瑄阿姨說用五毒可以做解藥的時候。我就已經服用過了‘羽塵’,如果在一個兩個小時之內,我不能服用毒品的話,那就只能死……”
羽塵是一種特殊的藥材,是解毒,同樣也是最毒的毒藥。
唯一能剋制羽塵的就是劇毒,或者是人以及動物,本來就病入膏肓中毒了。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傻呀?”時曦悅焦急萬分。
“媽咪,你快去幫我找五毒。我的體質特殊,羽塵對普通人沒有多大害處,可是我就不一樣了。你瞧……病症都出來了……”
果果用手撫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示意手指上的鮮血。
“快……快去找五毒,快點啊……”時曦悅慌了,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盛烯宸也幫著去找。
房玲兒和白杉緊跟著跑出去。
門外的兩個小傢伙逃也似的躲去小書房。
“不對啊,你的身體既然是百毒不侵,又怎麼會被區區的‘羽塵’所毒害?”沈婷瑄還愣站在原地,因為想不通,而喃喃自語。
時曦悅的醫術那麼厲害,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從前天時兒病發後,她就沒有閤眼休息過。
兩天兩夜了,她一直在強撐,乾熬。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