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啊……”沈浩瑾急得差點從撫養的鐵鏈跨過去接住她。
白杉雙手抓著松樹的樹枝,整個人都懸空在懸崖。在懸崖之下的那個小水瀑布,足以清晰的聽到濺出來的水聲。
她的臂力很好,即使腳下沒有任何支撐點。她也能夠一點一點的攀爬上去。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安的勾著樹杆,然後坐在了中間的那個大樹梢上。
還是太久沒有爬樹了,過習慣了城市裡的生活,對於自己以前的強項,她都變得生澀了。
白杉拿出衣服口袋裡的樹葉,放在嘴唇上吹起來。
樹葉的聲音清脆悅耳,聲音還特別的大聲。迴盪在山間裡,猶如天籟一般。
這是專門用來召喚雪鷹的樹葉聲,只是她吹了好一會兒,始終不見雪鷹的身影。
她想要救時兒,希望時兒身上的毒儘快解除。她一遍又一遍的吹著,然而這種樹葉吹的時間有限。
長時間被嘴唇上的熱氣覆蓋,它的聲音清脆度以及響聲就會越小。
白杉剛剛採摘了好多這種樹葉,此時手中已剩下最後一片。
她難受的哽咽了一下喉嚨中的口水,整個嘴巴里都乾渴難忍。
“白杉,休息一下吧。或許這個時候,雪鷹已經睡了。”沈浩瑾勸說著她。
雪鷹夜裡是不會睡覺的,它只是還沒有聽到她吹的樹葉聲音吧。
她把最後一片樹葉放在手心裡,卻一直坐在樹梢上。
“你下來吧,那裡很危險。”
“你不用等我了,把手電筒放在石階上,我一會兒會自取的。你下山去吧,他們……都還在等著你呢。”
白杉所坐的位置,剛好是用背對著沈浩瑾的。她依靠在樹杆上,幽幽的開口向沈浩瑾示意。
“你先下來,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召喚雪鷹。”
她坐在那麼高的地方,那麼危險。他怎麼可能獨自先離開呢?
“這裡如同是我的地盤,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比這裡更安全了。”
大山屬於她,而她也屬於大山,只有在大山裡。她才是無憂無慮的白杉,沒有任何人可以對她白眼。
雖然她最近學習了很多,可是在學習的過程中,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那些人對她的異樣眼光,是多麼的毒辣。
就因為她二十多歲了,連最基本的英語都不會!連最普通的淡妝都不會畫一下!連一些最為常見的零食都不認識!
無論是誰都可以對她嘲笑一下,然而她卻只能抿著嘴唇,還以標準的微笑面對。
這種標準的微笑,還是禮儀課的老師,再三向她叮囑的。讓她銘記不管在什麼場合,什麼時間,她都要學會以用這種方式,靈活的變通去待人。
“你快走吧,他們還在下面等著你。我會在這裡等雪鷹的。”白杉一再向沈浩瑾說道。
“是我帶你來的這裡,為了時兒身上的毒,你若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我怎麼跟果果交待?”
“呵……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我一個人自生自滅,也不需要任何人來擔心。
放心吧,我又不是來尋死的,你何必那麼擔心我呢?
我是山野里長大的人,就算是這棵松樹現在突然斷了,我也有辦法不會讓自己受一丁點的傷。”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樹上等吧,我坐在這裡雪鷹。”沈浩瑾就地坐在石階上,還把手中的手電筒放在石階,一直照著樹上的白杉。
“我讓你走,你聽不見嗎?”白杉側過身來,盯著坐在石階上的男人呵斥。
她見沈浩瑾沒有任何的反應,緊接著又說:“沈浩瑾你這是做什麼呀?有意思嗎?
你讓我離開你,離你遠遠的。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