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曦悅身體懸空,她下意識的大叫。
房玲兒一腳踹在林柏遠的膝蓋上,他被迫跪倒在地。她飛身撲過去,手成功的抓住了時曦悅的右手臂。
可是時曦悅的身體下墜得太急,導致她的身體也跟著一起滑下去。
房玲兒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身後,左腳腳尖用力的踢在地面。地面形成了一個凹陷,腳尖勾在了那個凹陷中,這才暫時勉強穩固自己的身體不再下滑。
“抓緊啊。”房玲兒提醒著時曦悅。
時曦悅低頭望向腳下,大量的石子如同瀑布一般往下洩。
她整個人都懸空在懸崖上,那隻被房玲兒拉住的手,根本使用不出一點力量。而房玲兒的整個上半身,同樣也懸在了空中。
“你放開我吧,這樣僵持下去,你也會跟著一起掉下去的。”
“別說話,抓緊……”房玲兒將那隻支撐在懸崖邊的手一起伸下來,兩隻手抓著時曦悅的手,拼命的往上面拉。
她從小就習武,父親房文中用了多種方式訓練她。像這種吊掛式拉扯沙包的訓練,她可沒少經歷。
她懂得如何用巧勁,能將比她體重大一倍的物體。從三米以下的距離拉上來,更別說此時此刻時曦悅與她只是咫尺的距離。
“你別動,屏住呼吸,一切都交給我就好。”
房玲兒咬著自己牙關,一點一點的拉扯。豆大的汗水,沿著她的額頭悄然無息的滑落。凝聚在她的下巴,最後滴濺在時曦悅的臉頰上。
“沒用的,別再拉了,你放開我吧……”時曦悅不想房玲兒跟她一起從這裡掉下去。
“別說……話。”房玲兒顯得非常的吃力。“想想你的幾個孩子,還有……盛烯宸……
你真的不想活下來嗎?”
房玲兒的牙齒咬著嘴皮,在用力的時候,額頭與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在她身後幾米遠的地方,林柏遠緩緩的坐起身。他的手捂著後背匕首刺過的疼痛地方,緊接著站起身來。
藥物已經腐蝕了他的眼睛,此時他的眼睛已經徹底看不清楚任何東西了。除了一片白光,什麼也看不見。
他是醫者,他心裡很清楚。倘若在那白光消失之後。也就是藥物的毒性,把他整雙眼睛的視網膜都給磨滅,最後變成了一片漆黑。
那麼他的雙眼就會變成一個瞎子。
他身上戴著有其他的藥物,卻唯獨沒有帶眼睛的傷藥。
對於這一點,時曦悅也是考慮得非常周密的。正因為她知道林柏遠的清高,他一定認為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到他的眼睛,他才沒有必要帶那種防備的藥物。
林柏遠將脖子上的領帶撕扯下來,蒙上自己的雙眼。然後仔細聆聽房玲兒和時曦悅在什麼地方。
他只知道懸崖大概的方位在哪裡,別的地方根本就不清楚。
在右邊的方向,他聽到了隱約的細微聲。
他用腳試探性的踩著周圍,直到聽到石頭掉下懸崖的聲音,他才慢慢的蹲下身來,伸手去摸索。
時曦悅抬頭盯著房玲兒身邊的林柏遠,她用目光向房玲兒示意‘危險’。
房玲兒那拉著時曦悅手臂的手,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她沒有回頭,完全可以感知到時曦悅所示意的意思。
她們倆畢竟是雙胞胎姐妹,對於這種心靈感應還是有的。
房玲兒屏住自己的呼吸,雙手交換式的,一點一點的拉著時曦悅的手臂。
林柏遠手中撿起了一塊石頭,他對準房玲兒的腦袋,用力的打砸下去。
“啊……”林柏遠憤怒的叫喊。
“呀……”房玲兒同一時間,拼命的大喊一聲,一鼓作氣利用巧勁兒。將懸空在懸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