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我呀,我是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李秀芳拉開了辦公室裡的窗簾,見蘇小芹滿頭大汗,剛才口中還叫喊著什麼,急切的來到她的身邊。
“別怕,事情都過去了,沒事了。”她為女兒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蘇小芹沒有說話,冷漠的將母親的手推開。
“你……你還在怪媽媽是不是?對不起,都是媽媽無能,才會讓你在監獄裡受那麼多的苦。我拜託人去監獄救你,可是……那些人都不敢得罪盛少,不敢與盛家為敵呀。”
“出去,我要處理工作。”蘇小芹冷酷的對母親說道。
“好好好,那你注意休息,我把午餐為你放在桌子上了,你記得吃啊。”李秀芳心中滿是自責,知道女兒在監獄裡受了很多的苦。
李秀芳的脖子上還吊著繃帶,那被時曦悅傷的手,到現在都還沒有好。
蘇小芹肯定在心裡埋怨她,沒有第一時間把她救出來。她不是不救,而是自身難保,更沒有想到辦法呀。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蘇小芹癱坐在沙發裡,如同被拔了刺的刺蝟,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她用手支撐在額頭上,閉上雙眼小憩。
‘想要活命,想要從這裡活著走出去,想要找你的仇人報仇,那就把她殺了。
她不死,就是你死!’
牢房門外詭異的男人聲音,清晰的迴盪著。
蘇小芹對面那個面目猙獰,且又暴怒的女人,嚇得瑟瑟發抖。
女人弓著背脊,四肢並用支撐在地上,凌亂的頭髮中,面孔中陰鷙的目光逼視著她。
她突然向蘇小芹縱身壓上去,然後用雙手掐著她的脖子。
蘇小芹乃是蘇家的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手更是無縛雞之力。
她雖然對時曦悅狠,但那是因為她瞭解時曦悅,知道她的軟肋。以她之力可以威脅得到時曦悅,所以才敢那樣去做。
用俗話來說就是欺軟怕硬!
女人一手掐著蘇小芹的脖子,一手握成拳頭毆打著她的腦袋。
蘇小芹只能用雙手護著頭。
她想活著,她想找時曦悅那個賤人報仇,不想就這樣死在監獄裡。
當那個女人毆打累了時,她突然進行反擊。翻身騎坐在女人的身上,不停的打著女人。
她的耳邊久久迴盪著那個男人詭異的言辭,為了活著她發瘋似的打她,往女人身上最致命的地方打。
一拳又一拳,可是女人依舊還不死,甚至還用陰鷙的目光瞪著她。
“啊……”她嘶吼一聲,目光掃視到地上的一塊磚頭。
手快速的撿起來,揚起磚頭繼續打女人的腦袋。女人漸漸的沒了反抗之力,她被打得滿腦袋都是鮮血,腦漿都迸出來了,濺得蘇小芹滿身都是。
女人死了,而她到死都用那雙陰鷙的目光看著她。
蘇小芹扔下手中的磚頭,連連後退到牆壁處,手瘋狂的在衣服上擦拭著屬於那女人身上的鮮血。
躺坐在沙發上的蘇小芹睜開雙眼,眸底沒有絲毫畏懼,只有無盡的憎惡之意。
再次想起監獄裡發生的事,依舊如同剛才。
上天讓她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那麼她勢必要將時曦悅碎屍萬斷。
宸居。
別墅裡已被鬧翻了天。
時曦悅和時宇臨兩個人在臥室裡,房間中傳來噼裡啪啦東西被扔砸的聲音。
福嫂與家裡的傭人,沒一個人敢到樓上去。只能畏懼的呆在樓下,顯得手足無措,默默的看著七零八碎的東西,從時宇臨的臥室扔出來。
“渣男,壞男人,不是好東西……你為什麼總是要幫著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