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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如許揚了揚眉,沒管他,只慢條斯理地吃著飯,久違地感覺渾身輕鬆。
半個小時後,韓策關門離開的聲音響起,屋裡重新安靜下來。
紀如許也終於伸了個懶腰,慢吞吞把廚房收拾乾淨了,之後才走回臥室。
臥室的床單皺皺巴巴,衣櫃也被翻得一團亂,洗手間裡的洗漱用品卻只少了一套牙具和一個洗面奶,其餘東西都沒動。
看著這一片狼藉的臥室,紀如許都氣笑了。
他把床單抽出來扔到洗衣機裡,隨後又鋪了個新的,其他東西倒是都沒收拾,就那麼直接熄燈準備睡了。
可他下午睡得太多,現在就怎麼也睡不著。
他暗罵了句髒話,才認命地坐起身,把臥室又重新收拾了,等把所有東西物歸原位,床單什麼的也洗乾淨後,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紀如許黑著臉衝了個澡,之後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沉了。
這麼一大早,能捏著他的手把他叫醒的,除了韓策還能有誰?
紀如許昨天下午睡了太久,晚上又睡得太晚,導致一大早的起床氣尤其重。
他煩躁地坐起身,黑著臉瞪向坐在床邊的韓策。
韓策換了身黑色西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韓策黑眼圈重了很多,臉色也有些蒼白,看起來好像一晚上沒睡。
配上他這一身沉悶的黑色,活像是剛參加完葬禮。
也對,可能是剛參加了埋葬他們七年感情的葬禮!
我給你帶了早飯。韓策別過臉,躲開紀如許的視線,語氣有些僵硬,吃完咱們再去公司。
紀如許瞪了他一眼,之後抬腳踹了下他的後腰,沉聲道:讓開。
韓策立刻站起身,給他讓出一片路。
紀如許沒問他來幹什麼,也沒再和他說話,他們兩人沉默地吃了早飯,期間韓策好幾次欲言又止,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吃過後,紀如許率先轉身出門。跟在他身後的韓策快走了兩步,才趕上他的步伐,走到車庫後,紀如許直接鑽進了自己車的駕駛座。
可沒等他發動,副駕裡就又擠進來一個人。
韓策嫻熟地給自己繫上安全帶,面對紀如許的冷眼,他好聲好氣地解釋道:我昨天晚上喝的酒還沒醒,現在開車算酒駕。
你喝酒了?紀如許蹙眉,晚上什麼都沒吃還大半夜地喝酒,不要命了?
他仔細看了看,除了一張宿醉的臉,韓策身上倒是一點酒味兒都沒有。
韓策嗯了一聲,之後便倚在椅背上閉上眼,似乎是不想多說,又或者是怕紀如許往深了問。
他眉心輕蹙,面色更是蒼白如紙,比剛才在屋裡時看著的還可怕一點。
紀如許罵人的話在唇間轉了轉,還是沒說出口。他有些煩躁地啟動車子,駛出車庫,殊不知副駕的人唇角不著痕跡地向上揚了揚。
到了公司後,兩人照例直上頂層,韓策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從辦公室拿了一疊資料後,就又匆匆下了樓。
紀如許沒問,他準備繼續看看昨天沒看完的報表,可他剛坐下沒多久,林清就帶著節目組的合同來了,他似乎篤定了紀如許會答應。
實際上,思考了一整晚的紀如許,也確實找不到更好的拒絕理由了。
不就是一個節目,也不耽誤他這一個月繼續熟悉公司事物,紀如許倒也想得開,不如就把這當成一個接觸外界的契機。
畢竟之後他如果接手了公司,那麼和人打交道,出現在公眾的鏡頭中也是難免的。
紀如許接過合同隨便看了看,之後便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把合同交給林清後,林清如釋重負,立刻道:紀總,節目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