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腦補的那堆亂糟糟的都是什麼啊?!
&ldo;您……沒跟我開玩笑吧。&rdo;戚麟艱難道:&ldo;我再也不偷您錢包了,我發誓。&rdo;
白憑反殺的一本滿足,四十多了報復心還跟小孩子似的。
他看著這年輕人五雷轟頂的樣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ldo;淡定,不是什麼大事。&rdo;
白爹一本滿足的端著茶杯走出去了,剩戚麟一個人跟石雕似的坐在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江絕怎麼能不告訴我呢?
江絕為什麼會姓江啊?他們一家人能按套路來一次嗎?
我為什麼還天天在江絕面前狂吹江煙止簡直要給她唱讚美詩啊?!
我還替江絕找他媽媽要簽名照,還跟他爸爸拍電影,順手把他爸的錢包墨鏡胸針全偷了‐‐這將來就是想追他也完全不好意思再進他們家門啊!!!
戚麟晃了半天腦袋,都沒把這些個訊息從腦子裡晃出去。
他要是明天去吊威亞,直接順著風啪的一聲糊在牆上得了。
他飄回酒店,心情恍惚的洗了個澡,內心居然還在為成功偷了白導的錢包有點小雀躍。
這事放在電影史上得亂成什麼樣子。
泡澡吹頭髮貼面膜擦乳液護手,一整套折騰完,戚麟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
他其實有點生氣。
江絕和自己這麼熟,兩個人都認識快一年了,有過這麼多的回憶‐‐
他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呢。
戚麟心裡清楚,江絕不管將來畢業以後怎麼樣,還和自己有沒有聯絡,心裡的喜歡就是喜歡,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
每天和他打打電話聊聊天,或者在宿舍裡聽他講課,幫自己調整狀態,都好像是根深蒂固的習慣了。
越是心裡清楚,他就越戒不掉,甚至還想要再親近一點。
會不會從頭到尾,有些喜歡都只是自己在一廂情願呢。
戚麟沒忍住,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
&ldo;戚麟?&rdo;江絕剛從片場回保姆車上,聲音清沉的如被初雪浸過一般:&ldo;你訓練完了?&rdo;
戚麟沉默了好幾秒,把那些想質問的話都放回肚子裡。
他聽著他的聲音,莫名就有點委屈。
&ldo;我不想和你玩了。&rdo;他悶悶的開口道:&ldo;我們不要打電話了。&rdo;
江絕沒想到他突然會這麼說,略有些詫異:&ldo;怎麼不開心了?誰今天對你不好了?&rdo;
你爸爸!他欺負人!他還曝光你!
還有咱們不是好朋友嗎!你怎麼能把這些事都不告訴我!
戚麟半天說不出話來,手一抖就把電話掐了。
電話一掛他就後悔了。
自己都十九了,能出息點嗎。
他揉了揉頭,心想不行我得換身衣服出去散散心,明天還要拍電影。
他們兩現在分開一段時間,也能理理明白自己到底想幹什麼。
行李箱一開啟,那個粉藍色的小企鵝就仰著腦袋看向他,芝麻大的小眼睛還是自己親手畫上去的。
戚麟盯著那小企鵝看了一會兒,投降似的倒在床上,又撥了個電話過去。
&ldo;對不起。&rdo;他輕聲道:&ldo;我今天碰到點事。&rdo;
我在害怕你其實一點點喜歡我都沒有。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
&ldo;江絕?&rdo;戚麟愣了下,心裡慌了起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