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綜藝咖露出嘲弄的笑容,揚高聲音道:&ldo;這就奇怪了,我也是明煌的人,怎麼從來沒見過你?&rdo;
坐在前面的人聞聲轉過來,輕蔑的看了眼這個看起來才二十上下的年輕後生:&ldo;明煌的臺階相當高,某些人就別覥著臉蹭這個光了。&rdo;
江絕淡淡一笑,也沒有反駁。
所有試鏡的人都要走進一個小房間裡,對著攝影機表演一段劇本中的片段。
房間有兩面很大的視窗,不僅導演那邊可以看到他全程的狀態,連等候席裡的人們也可以觀察他的反應。
江絕在等待的過程裡沒有參與任何閒聊,只不斷地排空自己的大腦。
無關的雜念,多餘的情緒,在漸漸地消失。
他在安靜地變成一張毫無痕跡的白紙。
&ldo;十七號‐‐江絕,進去吧。&rdo;坐在前頭的大胖子揮了揮喇叭道:&ldo;限時五分鐘!&rdo;
他站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
江煙止注視著他已經開始變化的腳步頻率,嘴角勾了起來。
青年在看向他們的時候,眼神冷到了極點,還帶著些許的陰鷙。
他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得到了龍血璽與祝福之觸,將是那鷸蚌相爭裡最後得利的漁翁,可一柄利劍穿透了他的胸膛,直接宣告了一切的結束。
他沒有吐血,也沒有做任何多餘動作,只捂著被寒劍穿透的腹部,緩緩地跪了下來。
那側影孤傲而又冷硬,哪怕身體已經在劇痛中想要痙攣顫抖,卻還是被竭力的遏制住。
他不肯死,也不肯臣服。
哪怕指節已經被攥到發白,那松鶴般的姿態也不肯有一秒的委頓,連無法控制的跪下也帶著明顯地抗拒感。
下一秒,那丞相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笑的太過嘲諷,以至於讓人想下意識地迴避這樣針刺般的眼神。
&ldo;女皇……陛下。&rdo;
嘶啞的聲音寒如冷泉,因為喉頭在冒血而有些含混。
&ldo;您得償所願了。&rdo;他輕聲道。
所有的博弈與對峙都終究落下帷幕,不甘心與絕望都被隱沒。
再多的念想與希冀,也終究如他的聲音一樣,在不斷淡去,褪下最後的光芒。
他垂下了眼睛,竟開始摩挲那腹前的半截劍刃。
生命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連氣息也越來越紊亂。
&ldo;我不該存那半分溫情,沒有把事做絕。&rdo;
痛意已經讓他無法保持跪著的姿勢,身體如同斷了線一般猛地一墜,卻又被強行控制住,脊樑撐得筆直。
&ldo;祝女皇……享千秋榮光,與無盡孤獨。&rdo;
江煙止注視著螢幕裡的那個青年,心裡有想要過去把他扶起來的感覺。
她用指腹按了下眉頭,讓自己從共情裡走出來。
如果這孩子真的試鏡成功,到時候對戲就頗有意思了。
江隼坐在她的身邊,皺著眉注視著螢幕。
直到江絕鞠躬離開,他臉上的審視與嚴肅都不曾消退。
負責放人的胖子看了眼江導的臉色,小心翼翼道:&ldo;繼續嗎?要不您休息一會兒?&rdo;
江隼還注視著那螢幕,隨意揮了下手。
那胖子會意的止住想要進屋的十八號,示意大家先稍作休息。
江煙止見他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才開口問道:&ldo;在想什麼?&rdo;
&ldo;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