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月初直到四月末,三個月的時間就好像在做夢。
&ldo;我跟你說,&rdo;魏風顯然也凍的不行,捂著大衣和圍巾道:&ldo;我本來以為,咱們得拍四五個月的‐‐你知道嗎,就組裡那幾個老人,一開始都以為你怎麼也得ng個幾十條才說得過去!&rdo;
江絕聞言看向遠處還留在片場抽菸的那幾個人,後者露出肯定而讚賞的笑容。
&ldo;真的,太棒了,我當初選角還好多人建議我去用小明星。&rdo;魏風反反覆覆的拍著他的後間:&ldo;你不知道你拍的有多好,等剪輯特效做完,我包電影院請劇組的人看!&rdo;
江絕下意識的揚起笑容來,任由助理在旁邊頗為不放心的幫他擦著頭髮:&ldo;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rdo;
&ldo;何止是順利!你幫我們省了多少經費‐‐多拖一天都是十萬幾十萬的燒錢啊,&rdo;魏風長長吁了一口氣,從之前全開的工作狀態裡放鬆下來,抽了口煙道:&ldo;雖然有點捨不得,可不得不說,這麼大的個劇組班子早點解散能讓我夜裡睡的踏實的多!&rdo;
旁邊的人爆發出一陣鬨笑,好幾個人笑著錘了他幾拳。
時間結束的比劇組計劃裡的要提前好些日子。
慶功宴裡坐了四五桌人,但江絕在合影之後就提前離開了。
他自始至終都不太合群,哪怕和他們共處了三個月,在其他人面前基本都少言寡語,既不會主動發起話題,也很少參與三三兩兩的閒聊。
在劇組裡,即便他是男主演,平日裡也只是到點了進片場拍戲,收工了就回酒店默詞或者休息。
魏風看在眼裡,悄悄吩咐下頭的人少找他攀談閒扯。
他喜歡這種清靜又簡單的性子,在這吵吵嚷嚷的世界裡已經很少有了。
入戲的時候該怎樣就怎樣,出了戲便坐回自己,界限和距離保持的清晰明確,不失為一種對生活的認真。
若是其他的小年輕,指不定要怎麼和組裡的老演員套近乎說些討巧的話,但哪怕江絕沒有那隱秘的家世,也不會刻意假笑迎合‐‐作為一個資歷頗老的導演,他相當欣賞這一點。
宿舍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江絕在去劇組之前,已經提前把自己的鋪蓋都收回衣櫃裡了。
他離開學校接近四五個月,但床柱和衣櫃都被戚麟擦得乾乾淨淨,宿舍裡依舊散著他慣用的薄荷香氣。
門開啟的那一刻,戚麟正在彈吉他譜曲。
江絕聽著斷斷續續的和絃聲,和他簡短的交換視線互相問好,然後放好行李開始鋪床,全程都安靜緘默。
而戚麟被琴架琴譜和音響圍在中間,面前是鍵盤,手上抱著吉他,耳機線幾乎拖到了地上。
就好像沒有誰曾經離開過這裡一樣。
一整個下午裡,他們都不曾為了表達想念而談話,也不曾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
‐‐江絕回來之後就要開始看《龍血璽》的劇本,不僅要梳理完整個劇本的劇情走向,還要為男一號的試鏡進行準備。
戚麟已經在宿舍裡泡了好幾天了。
老師給了充足的大作業時間,同學們可以自由分組練習,老師會在上課時間裡坐在教室裡隨時答疑,練功房每天都一群人搶著預約。
戚麟沒太多時間管那個小品,一門心思的想把歌寫完。
創作音樂這件事情,其實是可以當撒手掌櫃的‐‐就像編劇一樣。
在當今這個時代裡,連論文的水分都不好評說,署名更是鍍金的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