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住他的眼睛,漫不經心的聲音:“別看,那玩意兒很沒死透,很恐怖的。”
“我都搶走了,他懷裡怎麼還有石頭?”
厲鬼先生淡淡的說:“仔細看,是半塊。”
半塊?
莊九析被捂住眼睛,對他們的描述非常好奇,卻半點沒有扒開對方手縫偷窺的意思,“到底什麼情況啊,你們描述給我聽聽啊!”
“噠噠噠……咯噠……噠噠噠……咔咔咔……”
莫名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黑暗的空間不斷迴響。
他更慫了,緊張地問:“什麼聲音?”
沈雲棲輕笑一聲:“是邪神在說髒話吧。”
啥玩意兒?
莊九析愣住了。
男人悠悠的給他描述道:“十幾年沒見,看來邪神還沒完全復活啊,他的身體處於半腐爛的程度,但是外翻的血肉還是鮮紅色的,頭部呈骷髏狀,兩團黑窟窿正瞪著我呢,嘴巴不斷髮出咔咔的聲音,應該是在罵我。”
“您別急啊,上次見面比這腐爛程度可嚴重呢,不是還跳起來一爪子撕裂我的身體嗎,怎麼這次明明覆活到一半卻半點動彈不得了呢?”
沈雲棲又是那副陰陽怪氣的口吻,對著邪神就是一通輸出。
莊九析已經驚呆了。
他頭一次覺得,這老王八的嘲諷嘴聽起來還是挺爽的。
厲鬼先生很快就懶得廢話了。
男人說:“這石頭就是上次那塊,只不過不知為何少了一半,既然能搶到第一次,那自然也可以有第二次。”
莊九析只覺得身體一晃,然後是骷髏發出的淒厲叫聲。
他面前的遮擋物不見了。
一睜眼,就見厲鬼先生簡單粗暴的將石頭從邪神懷中拽了出來。
那邪神似乎真的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貝被拽走,然後在淒厲的叫聲中……身上的血肉一寸寸消失,再一次化為骷髏。
臥槽……
鬼哥是不是也太生猛了!
邪神好像有點慘哦……
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但是下一秒,就見那半塊石頭突然迸發出強烈的火焰將他們所包裹。
準確的說,是將眼前的男人所吞噬,而莊九析因為抓著對方的手臂從而受到了牽連。
那火焰並未燒灼肉體,但是卻帶來一股奇異的力量波及到他的靈魂。
莊九析只覺得大腦一震,然後心臟處傳來一陣劇痛,疼的他嗷嗚了一聲,下意識的想喊沈雲棲和鬼哥,但是一睜眼卻發現自己正坐在石階上。
四周……是密密麻麻注視著他的目光。
他們在齊刷刷的喊著同一個聲音,催促著他自殺。
與此同時,是邪神如咒語般的聲音在大腦中盤旋,不斷地催著他去死。
這不是莊九析。
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似乎是莊園內其中一個人類的死亡時的獻祭禮。
下一刻,疼痛消失,而後他又重新走了另一端記憶,以一個圍觀者的視角冷漠的看著臺上自殺的女人。
她不想死。
但是四周都是勸說的聲音,甚至連這個視角的主人都在興奮的逼迫她死亡,很快臺上的女人便熬不住了。
她死了,死在自己手中,也死在無數既得利益者與邪神的逼迫手中。
一段又一段的記憶從詛咒石中傳來。
伴隨著身體上的疼痛、情感上的悲痛、以及路人那股激憤貪婪的情緒的,莊九析要窒息了。
他有一種永遠都逃不出記憶的絕望感。
在這樣的煎熬中,他的表情漸漸麻木,也不在咒罵既得利益者們的惡毒,因為每一個從中獲利的人在後來都因為這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