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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連窗外的半月都羞澀的躲了起來,一時間宮中寂靜極了,只剩下偶爾的蟲鳴聲。
打從帝后大婚開始,皇后姜染姝便真正的走入百姓視線,從這一刻起,大家的生活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當聽到說皇家研究院又有新成果了,什麼麥種可以提高產量了,他們已經不用多想,就知道是皇后的功勞。
也在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那犁車也是皇后研究出來,包括走進千萬家的玻璃製品,都出自那位宛若神女的皇后。
在這樣的發展下,就連胤礽自己也在想,她是皇后,膝下有那麼多孩子,幾個皇弟都優秀的毋庸置疑,以皇阿瑪的偏心,這皇位定然與他無關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胤祧他跑到西方去了,說什麼要看看世界,可他不相信,那個孩子,性情剛毅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柔軟,這麼迢迢萬里的路程,如何下得了決心。
就連他都以為,這皇位定然會是胤祧的,畢竟他作為皇后的長子,有著太多的優勢。
可是沒有,對方走了,皇后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讓他多派些侍衛跟上,有時候他都有一種錯覺,是不是自己也是皇后親生的,所以才待他和幾個孩子沒什麼區別。
新皇登基。
康熙成了太上皇,放下手中的權利好像也沒有那麼難。
頭髮花白的他,成了脾氣有些臭的倔老頭,把手中拄著的柺杖在地上敲的砰砰響:“姝姝,不是朕說你。”
他用這話開頭,眾人都知道,皇上又試圖說服皇后了。
姜染姝哼笑:“您說什麼,聽著呢。”
她也老了,只是相對比康熙來說,像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一點都不像老太太,越是這樣,康熙越看的緊,但凡她多看哪個宮人一眼,不拘男女,對方都霸道至極的掰過她的臉,不許再看。
“整日裡窩在暢春園有什麼趣味,朕想去廣東看海,想去西疆看黃沙漫天,想去東北看琉璃世界。”
總之不想呆在京城中,生於斯長於斯老於斯死於此。
姜染姝卻不想動:“我的孩子孫子都在這,不想走。”這人老了就戀家,皇后剛剛誕下皇阿哥,這可是嫡子,說不得是未來的儲君,她就算不會插手管,離遠遠的看一看也是極好的。
康熙噎的吹鬍子瞪眼,年輕的時候他就管不住她,這年邁了,就更加拿她沒轍。
“成。”姜染姝哼笑:“走吧。”
康熙還想再勸,卻輕而易舉的得到目的,嘴張了張又閉上,看著怪可愛的。
兩個老人很任性,一夜之間偷偷的溜了,當 現代番外一
帝都的冬天總是少不了霧霾的。
姜染姝捧著雪白一團的餘年,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聽著管家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夫人,秘書說了,先生在開會呢,現在沒空接電話。”
她回眸打量著管家,對方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國字臉修挺的鼻子,看著有幾分不近人情。
“成,等他什麼有空了,把這個籤一下。”她將身旁的檔案袋拿起,漫不經心的扔到沙發上。
當再次穿越的時候,她是有些懵的,等她理清思緒就知道,這一次是回到現代了,看著熟悉的沙發電視高樓大廈,她立在落地窗前恍惚了許久,一直不曾回神。
現代的一切對她來說,都變得特別陌生,像是夢一場。
剛才那檔案袋中裝的是離婚協議書,原主嫁的是帝都新貴康燁,英俊多金的帝都三少,清貴攝人,冷冷的一瞥都能惹得許多少女捧腮尖叫。
可惜,矜持貴重的男人不愛這個妻子,娶回家就像是娶了一個空殼,每每將原主當成空氣,就算打他跟前走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