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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胡亂想著,到底睡下了,康熙替她掖了掖被子,這才閉上眼睛,也跟著睡去。
她這個人,什麼事都要往自己肩上扛。
明明做出獨寵決定的是他,偏她坐立難安,做不出將他推出去的事,就拼命的想法子。
可這後宮的女人,只要進宮來,活著,就是勝利了。
那些在外頭的父兄姐妹,都會因此受益,從官到民,誰都得高看一眼,說出去這在宮裡頭也是有貴人的,是能直接上達天聽的人,這樣的人家,輕易沒有人願意得罪的。
既然她願意,那就放手去做吧。
這女人想要進宮,若是家世不顯,而想要個好前程,這攜玉而生,無疑是博一次機會。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左右她又生的極美,這玉錄玳家裡頭,也挺會打算的。
“行了,本宮知道了,一切都按著章程來。”姜染姝含笑道:“當今選妃,那看重的是德言容功,德行在前,容貌在此,你不必太多憂心了。”
聽禧貴妃這麼說,玉錄玳心裡頭更加忐忑了。
看著她離去後,半夏略有些糾結的開口:“這話一出口,您就幫不上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一根直腸子通到底了。”
這都明打明的說長得極美,按一般情況來說,禧貴妃就必須得讓人進宮,最起碼這個撂牌子必須讓皇上來進行。
她若是說點旁的,比如說生有惡疾之類,那不管有沒有,其中就很好運作了。
說著她突然神色一變,咋舌道:“莫非,她是故意的不成?”
姜染姝坐在窗前看庭中芭蕉樹,這棵樹她看著春榮冬枯,也看了好幾年了,這宮中是是非非,她也看了好幾年了,對方一開口,她就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了。
玉錄玳看似說的都是對方壞話,可實際上呢,那都是些子不得不入宮的話。
攜玉而生的祥瑞,誰敢讓流落宮外。
這年頭,沒點祥瑞還要造點祥瑞出來,更別提這實打實的祥瑞美人了。
“唔,這宮裡頭啊……”可就是沒個安生。
半夏也跟著沉默了,眼瞧著主子的好日子來了,怎的突然就這樣了。
正說著,就見賴嬤嬤進來,有些猶豫的開口:“貴主,這……”她嘆了口氣,這才接著說道:“外頭傳來訊息,說是福晉病重。”
她剛說完,姜染姝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頓了頓,才恍然想起來,這所謂的福晉,便是原主的額娘了。
“可傳了太醫下去?”她沉默了一瞬,才開口說道。
賴嬤嬤搖了搖頭,姜染姝便道:“那傳吧。”
旁的,她也不能多做什麼了,這位瓜爾佳福晉對原主並不好,所有的不好都是原主來受的,她沒道理替原主原諒。
想到原主,姜染姝忍不住心中一動,這玉珠是原主所有,那麼這個攜玉而生的女孩,是原主嗎?
到底還沒見面,一切都還不好說。
“收集一點關於玉錄玳妹妹的事。”她道。
半夏還以為她是防備上了,趕緊道:“任她是誰,也比不得您一星半點。”
這是實話,旁人都說皇上喜新厭舊,可這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放到那都是合適的道理,以皇上和貴妃娘娘之間的感情,完全沒有必要戒備一個鬧么蛾子的人。
姜染姝但笑不語。
等晚間康熙來的時候,連他都知道玉錄玳家裡頭有個攜玉而生的仙女,生的花容月貌,端的是漂亮。
“您是怎麼想的?”姜染姝笑吟吟的端起蓋碗,漫不經心的抿著茶水。
那神色淡然又妥當,若不是蓋碗上隱隱有裂縫,康熙還真信了她的表面功夫。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