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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她回。
作為奉天府尹夫人,她可以說一手遮天的存在,小日子說不得比她還美滋滋。
等見著面的時候,姜染姝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一個女人過的好不好,舒心是否,都在眉眼處體現。
眼神清亮溫柔,眉心無褶皺,她這日子就差不了。
這一個日子苦悶的女人,總是免不了皺眉的,連眼珠子都變得黯然無光起來。
“禧貴妃娘娘大安。”奉天府尹夫人含笑躬身,笑著請安。
姜染姝叫起,也和和氣氣的開口:“快請坐,不必拘禮。”
又吩咐了上茶上點心,這才寒暄著落座,姜染姝打量著這位奉天府尹夫人,她面色白皙,神情柔和,唇角掛著愜意的微笑,穿搭倒是中規中矩的,穿著命婦吉服,都是統一的制式。
她在打量的時候,這位夫人也在打量著她。
心中驚詫不已,這宮裡頭的訊息,傳出來總是遮遮掩掩的,她也聽過這位包衣出身的貴妃貌美,可不曾想過,竟貌美到這種程度。
作為府尹夫人,她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甚至前幾日給皇上進獻的幾個美人,也是她親自挑選出來的。
可看到禧貴妃之後,她就知道,這幾個美人,縱然再規培幾日,也是無用的。
日月星光和螢蟲之比,嬌豔海棠和路邊野花之比。
除非眼瞎了,吃夠了美味,想要嚐嚐吃糠咽菜的滋味,要不然哪裡下的去手。
那是皇上,又不是府上那些子饞嘴貓似得賤男人。
“娘娘菩薩樣的人,一時竟看呆了,您請恕罪。”府尹夫人含笑開口。
她是櫻桃小口,那嘴巴特別小,唇珠圓嘟嘟的,明明年近中年,一笑還有幾分少女稚氣,特別討人喜歡。
姜染姝隨口應了一句,兩人你來我往的聊著,沒一會兒功夫,府尹夫人便開口了:“這回叨擾娘娘,著實有樁子事,臣婦實不能擺平,只有您這樣的貴人,說句話來跟鐵打似得,沒人敢質疑。”
她說的謙卑,拉拉雜雜又詳細解釋,給她戴上許多高帽,基本上已經給她蓋上一個帽子,您若是不這麼做,你可就沒什麼權柄之類。
這若是個愛面子的,說不得真上了她的套。
可對姜染姝來說,面子固然重要,可她不需要在一個陌生人跟前證實自己到底有沒有實權,對康熙有沒有影響力,別人怎麼看,她都不在意。
這種求人的態度,讓她心裡不爽快,恍然間覺得,在宮裡頭的時候,也有人是這樣,先說你慈悲再求你寬恕,就不能好好說話。
這件事也簡單,總結下來就是,這位夫人有個不成器的三兒子,最是純良不過,只是周圍的狐朋狗友不是人,勾著他做下壞事來。
這一下在皇上來的時候,惹出事端,兜不住了,這才來求人。
至於這事,聽這位夫人的話,像是不太大,可姜染姝聽的心裡難受。
人家十來歲的姑娘,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被這混人給看上了,他也不肯好好的上門求娶,只擼了養在外頭,那姑娘也是性烈的,每每這大少爺過去,就鬧得很兇,用這位夫人的話說,那就是一點都不安分。
姜染姝只覺得槽多無口,這好好的姑娘被強了,要怎麼才叫安分。
這一次鬧出事來,是因為人家父母找到了,這人怎麼找到的呢,也比較冤屈,這少爺剛開始還願意哄著,現下鬧的久了,就不願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強了。
姑娘家家的受不了這個,等著少爺走了,想想便收拾收拾,直接吊死在門柱上。
可憐姑娘至死都不知道這少爺是誰,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
自打姑娘失蹤後,這父母是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