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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她跟前,瓜爾佳福晉看著那精緻的小鹿皮靴子,心怦怦跳起來。
“福晉?”康熙視線在她臉上掃了掃,又看向跪在她身後的丹寧,感受到她視線以後,瓜爾佳福晉強忍著驚懼往丹寧跟前擋了擋。
康熙玩味一笑,沒有跟她交流,直接越過兩人,執起姜染姝的柔荑,緩緩離去。
“宮中也是講宮規,講道理的。”康熙低沉的話語在風中飄散,聽在佟貴妃耳裡,卻像炸雷一樣。
從他口中說出這句話,最諷刺不過。
罷了罷了,她再怎麼撲騰,也進不了他的心,男人啊,哪裡有權利重要。
瓜爾佳福晉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眼睛亮的驚人,狠狠的握住丹寧的手,她用口型說道:“等我。”
說著就告退出宮,佟貴妃也沒有再留她。
瓜爾佳福晉回到姜府,就看到宗族、姜府都在,有些詫異道:“怎的都沒上值?”
說著興奮的嘀咕起來,什麼如今女兒的日子有多好,該拉拔拉拔丹寧了,這樣長篇累牘的話語,姜府裡頭的人都聽夠了,可宗族還沒怎麼接觸,聞言都楞在原地。
“讓出寵愛?”宗親目瞪口呆。
瓜爾佳福晉理所應當的點點頭。
姜父垂眸,朝眾人點頭,這才凝重開口:“今兒福晉擅自入宮,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瓜爾佳福晉懵然的看著宗親點頭,吶吶道:“你們在說什麼?”
她心中那些興奮褪去,被恐慌覆蓋,這麼大的陣仗,她著實有些驚恐。
“放妻書和佛堂,不知福晉愛哪樣?”
作者有話要說:
瓜爾佳:我都不要!我還能蹦躂!
姝姝:不,你想。
“放、放妻書?”她一時有些結巴,茫然的看向自己相公。
她能這麼放肆,何嘗不是因著他步步後退。
他端正的坐著,看向她的眼神冰冷極了,冷漠開口:“這些年爺待你也算仁至義盡,爺只要有,盡數都給你,今兒當著族老的面,你自己選。”
夫妻本是最親密無間的人,這會兒卻相對而坐,冷臉對峙。
瓜爾佳福晉胸膛起伏不定,呼呼的喘氣,她心裡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她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突然間告訴她,他不想忍了。
“你不可以!”她的眼眶紅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軟軟開口:“對不起我的是你!”
這話一出,族人的眼神中頓時充滿興味,熱鬧誰不愛看,短短一句話裡頭包含了多少資訊。
姜知晝抬了抬手,眾人立馬安靜下來,姜染斐淺笑著上前,斯文開口:“諸位隨我來,到花廳喝茶。”
“客氣客氣……”
話是這麼說,但人還想留在這看熱鬧,除了姜父這一支比較發達外,姜家並無多少能人。
如今誰不仰仗著他,自然不敢反駁。
室內只剩下夫妻兩人,瓜爾佳福晉流著淚開口:“當初你我新婚,那叫恩愛有加,日日耳鬢廝磨卿卿我我,日子過得跟蜜裡調油似的,誰不羨慕?”
她似是陷入回憶中,臉上帶出夢幻的笑意來,含羞開口:“你我纏綿,你總是溫柔無限,那柔情好似能侵沒靈魂。”
每每走出去,相熟的手帕交總是用豔羨的眼神看著她,被寵愛的女人眼睛裡有光,那是遮不住的神采。
她有孕了,大夫把脈確認的時候,她歡天喜地,開心的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想要去前院報喜,可是她看到的是什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嬌娘跪在那,兩隻雪白的柔荑輕輕釦在小腹上,滿臉羞赧。
“那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