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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染姝冷哼,不可能讓康熙跪下唱征服,那就讓他唱個小曲來贖罪好了。
“您隨便選個曲子唱。”門裡傳來她冷冷的聲音,特別冷酷無情。
康熙想,他是什麼人啊,他是一國帝王,他是康熙,讓他唱小曲,那不是折辱他。
想都別想。
“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
事事風風韻韻。
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
……
夜風颯颯。
低沉的男音唱著咿咿呀呀的小曲,在寂靜的夜裡,平添幾分纏綿悱惻。
姜染姝靜默片刻,到底開啟了門。
今兒這事,說起來也不怪他,左右都是宮裡頭人作妖罷了。
可看到那張清雋臉龐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大痛快,都怪他,明明有更好的辦法。
“呵。”冷嘲一聲,姜染姝扭身進了裡間,把晶簾甩的啪啪響。
康熙摸了摸鼻子,進屋給炸毛的小貓崽順毛。
……
等她醒來後,床榻早已經冰涼,摸了摸那微凹的鋪被,姜染姝冷著臉開口:“乾清宮那邊,怎麼說?”
半夏有些恍惚,跟夢遊似得,一路飄了進來:“衛貴人自縊身亡,她受不了嚴刑拷打,解了汗巾子上吊了。”
宮妃自戕是為大忌,會株連九族的。
可衛貴人隻身一人,並無什麼家族之說,一個人死了,草蓆子一裹往亂葬崗一扔,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已經扔了?”
姜染姝有些怔忡,一代佳人,就這麼沒了,說起來深宮寂寞,來來回回都是這麼幾個人,那是因為,除此之外的人,走著走著就沒了,你永遠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突然就沒了。
“遣人去收屍,好歹立個碑。”她道。
時下講究入土為安,這草蓆子一裹的事,是最大的屈辱。
半夏有些猶豫,卻還是應道:“是。”
妃主慈悲,願意做這些善事,就當是積陰德了。
聽到衛貴人自縊,佟貴妃了。
可想到前些日子禧妃的怠慢,和衛貴人的流產事件,她心裡又有些不大痛快。
能夠讓慈寧宮吃噶還好好著的人,可不多,禧妃明顯不在其中。
“就算如此,她到底是包衣,與後宮影響不好。”這是確切存在的,最開始禧妃得寵的時候,後宮宮人心思浮躁很多,各個都想著一步登天。
包括現在,衛貴人蹦躂這麼兇,不就是因為有一個禧妃存在,這麼明顯的榜樣,打量誰看不到,只要禧妃存在一日,那後宮宮女,心裡頭就會存著想頭。
這是難免的事,能夠呼風喚雨撒豆成兵,誰想做那風雨做那豆。
康熙詫異:“禧妃早已抬旗,不能以包衣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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