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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真的放在心上,康熙這才放過她,轉而想起別的來:“你去永和宮做什麼?朕來瞧你,竟然沒找到人。”
撲空的時候,可以說是很失落了。
姜染姝漫不經心道:“永和宮有一位老貴人,不小心落水了,我去瞧瞧,順便出去走走。”
“落水?”康熙擰眉,宮中水源不多,想要落水可不容易。
“是,冬日寒鴨到底難得,貪看也是正常的。”姜染姝懶懶的回。
老貴人外表豔麗火熱,內心卻有些嗔痴,要不然也做不出這事來。
康熙懶得再談這話題,笑道:“新得了座鐘,明兒給你送一臺過來,還會報時哩。”
她心中一動,又想著自己應當不知道什麼是座鐘,隨面上帶著點疑惑重複:“座鐘?”
康熙含笑點頭:“沒聽過吧?西洋傳過來的,跟懷錶一個作用,都是看時間的,只這個大些,約莫有一人那麼高。”
“您送的我都喜歡。”姜染姝懶懶的對付一句,一看就很不敢興趣。
康熙無奈,統共就得了十臺,他一心惦念著她,誰知人家竟然不領情。
“小沒良心的。”笑罵一句後,康熙起身離去,原本就是來看看她,誰知道她不在,又耽誤了一會兒。
姜染姝看著他離去,沉吟半晌,才召來杏仁細細問詢:“老貴人落水的時候,可有誰看到了?”
杏仁點頭:“後頭跟著小宮女哩,恰巧是我們姜家的。奴婢仔細問過,說是老貴人對著太液池流淚,她一錯眼的功夫,就哭著掉水裡了。”
冬日哪有什麼寒鴨,河面都結冰了,縱是有,也盡數凍死了。
這麼說,不過是好聽些罷了。
“前頭可發生什麼事了?”她問。
瞧著不像是為深宮失寵寂寞,畢竟她眼神中沒有渴望野心,倒是有深深的死寂。
杏仁說到這,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也問出來了,老貴人父親被革職,心中不虞,難免有些酗酒,時不時就要打福晉,前些日子失手打死,卻報了病重……”
難怪老貴人扛不住,這任是誰,腦子也轉不過彎來。
誰知道杏仁接著說道:“這也就罷了,
錦心上前把餘年抱走,姜染姝才騰出空來,衝著半夏招招手,輕聲囑咐:“炭百斤,棉十斤,素緞一匹,拿去永和宮老貴人處,客氣些。”
她既然已經開這個口,自然要把情況給落實。
半夏福身,笑著應下。
她隨著錦心一道去拿庫房鑰匙,姜染姝懶懶散散的斜倚在軟榻上,對著窗外晴雪發呆。
雪霽初晴,溫暖的冬陽照耀著大地,照的那雪似玉一般晶瑩。
姜染姝心情有些不大好,一時有些說不出口的落寞感油然而生。
矯情了一會兒,便提筆開始畫畫,因著心情緣故,下次色彩難免陰鬱蕭瑟,姜染姝望著這月中枇杷圖一會兒,想要扔掉,還是捲起來放進畫筒。
“小阿哥醒了,到處在尋您呢。”奶母抱著孩子過來,笑著說道。
其實這麼大點的奶孩子,哪裡知道尋人,不過是奶母說出口討主子歡心的。
姜染姝都知道,只聽著順耳,這才沒有多計較。
“哎呀,我的小乖乖呀~”姜染姝接過胤祧掂了掂,著實有些重,想著給他稱一稱現在多重了。
“拿秤來。”姜染姝道。
等錦心千辛萬苦找秤過來後,姜染姝一看又懵了,像這種大秤只有一個鉤子,總不能勾著襁褓稱?
畢竟這秤跟現代的不同,不是說一放上去只等著看數。
萬一帶子散了摔著娃,她哭都來不及。
沉吟片刻,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