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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瞧便皺起眉頭:“這是剋扣你份例了?”
怎麼吃的這般可憐。
“您嚐嚐吧,有時候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好吃呢。”
自打懷孕後,她就想吃這些,她估摸著是因為以前吃這個長大的,所以在孕期會拼命懷念,吃不到心裡就跟貓抓似得。
昨日她想吃青杏,這時節哪有啊,她饞的口水滴答的,最後賴嬤嬤給她尋來一罈子酸杏,這東西是醃製的,她也不敢多吃,只虛虛嘗一個便罷手。
康熙面上嫌棄,他都多少年沒吃這麼簡單過了,就是清月的份例也比這個好。
誰知道一下筷子,就有些忍不住了,四道菜被吃個乾淨,連湯水也喝完了。
姜染姝依偎過去,軟軟的撒嬌:“您給我揉揉肚子。”
作者有話要說:
康熙:朕是給你揉肚子的人嗎?
姝姝:唔,往左點,對。
康熙板著臉,面色特別兇悍。
一雙大手卻輕柔的給她揉著,還擔憂的問:“你這時候能揉肚子嗎?”
姜染姝不確定:“應當無事吧?”
她的小腹平坦緊實,跟以往沒什麼區別。
話雖這麼說,到底不敢再揉,兩人依偎在一起,絮絮的說著話。
將白膩的柔荑虛虛搭在小腹上,姜染姝神色恬靜,若不是御醫診斷,她當真沒有有孕在身的感覺。
“等開年身子穩了再舉行冊封禮,還是現下趁著輕便?”康熙一時有些糾結。
貴人冊封禮不比答應,要上玉碟祭告天地,一整套禮儀下來很是費功夫。
姜染姝也跟著糾結起來,她咬了咬蔥白的指尖,歪著頭道:“還是不著急吧。”
這事怎麼說呢,行冊封禮更加名正言順些,可是因事耽誤了也沒什麼要緊。
她覺得孩子更重要些,再就是玉碟十年一改,就算行過冊封禮,也不一定有她名字。
這就是很多阿哥七八歲傷逝,玉碟沒有排行的原因。
聽她這麼說,康熙也不再勉強,話語聲漸漸低了,室內一片寂靜,偶爾有餘年喵喵輕叫。
等姜染姝醒來,已是第二日一大早,她方才醒來,就聽到清月驚喜的叫聲:“下雪了,到處都是白的,好好看。”
明月噓了她一聲:“行了,整日裡看還不夠?莫擾了小主兒。”
怏怏的哦了一聲,清月閉緊嘴巴,不敢再說,可神色間的興奮怎麼也遮不住。
姜染姝被她一鬧,徹底清醒了,洗漱過後撩開簾子,一瞧就怔在原地,不過一夜功夫,這雪就集了兩寸,短靴踩上去全沒頂了。
望著莊嚴肅穆的宮牆,她忍不住皺起眉頭,今年的雪下的也太頻繁了些。
隔三差五的,雪堆還沒化乾淨呢,轉頭又下雪了。
清月有些好奇的看著她,卻想著自己不能多說話,只能抑鬱的閉上嘴巴。
賴嬤嬤走到她身後給她披上披風,也跟著嘆了口氣:“今年冬日這年景怕是有些不太好。”
姜染姝點頭,雪下成這樣,小麥肯定抗不過,就怕這雪積著成雪災了,京城富裕,瓦房比較多,相對來說還好些。
但是京郊再往外就不成了,大多是茅草屋,這東西不頂什麼用,雨雪稍微大些就扛不住。
正想著,外頭一個小宮女過來,和明月嘀咕幾句便走了。
明月面色如常,等進了內室才露出幾分快意:“方才那小宮人說,裴姑娘被打了十板子,送進青竹軒了。”
青竹軒聽著雅緻,實則是官女子大通鋪,比大宮女的待遇都不如。
一個房間住上六七個人,再加上伺候的宮人,狹窄逼仄到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