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理她。”
“這樣猖狂的性子死的快,不跟她計較。”
“愛蹦躂的人總是死的快,你理她做什麼?”
裴靜真咬唇,軟軟開口:“你們別這麼說,她也很……”
……
作為隨侍宮女,康熙去哪她也要去哪的,甚至還能提前得知他的行程。比如等會兒康熙下了常朝後,會在南書房批一會兒摺子,她就得提前備著茶水,也得跟膳房的人溝通上什麼點心。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將這些都置辦妥當,她就要立在南書房門口等待康熙的到來。
宮女各司其職,誰也不能逾距,因為乾清宮的重要性,她們甚至不能隨意出入。
從天邊泛起魚肚白,到朝陽從天邊緩緩升起,用金色的光芒照耀著大地。
而康熙就這樣踏著朝陽逆光而來,明黃的龍袍在陽光下有沉甸甸的壓迫感。路過門口瞧見她的時候,腳步略頓了頓,時間短的微不可察。
姜染姝低眉順眼,表情柔和,完全沒有昨夜雨疏風驟的靈動。
細白的手指絞著帕子,康熙不由眼神一暗,仍能想到那時她難耐的含著手指,那媚眼如絲水波瀲灩的動情模樣。
姜染姝被那眼神一燙,倏然一驚,指尖微微泛起輕紅來。
等進了內室,她奉上茶水以後,就靜靜的在一旁聽差,把自己當成盆景,不能有任何動靜。
室內一時寂靜極了,只有翻摺子的摩擦聲,間或擱筆的啪嗒聲。
“你過來,研墨。”低沉沙啞的聲音突的響起,姜染姝精神一震,就見康熙直直的盯著她,他的雙眸如同千年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是,謹遵萬歲爺口諭。”姜染姝緩步上前行禮,捏著硃砂墨的手特別沉重,她從未摸過墨,更無從談起會磨。
手中的硃砂墨正面是描金蘭花,正中四個大字“春日暄和”,背面是描金龍紋,側面寫的字被她手擋住了,看不真切。
正在出神,就見康熙似笑非笑的開口:“不會?”
姜染姝紅了臉,輕輕嗯了一聲,白皙的小手便瞬間被一雙溫暖乾燥的大手覆蓋,對方牽引著她,在硯臺上輕磨。
燒紅著臉,她認真的掂量力度和速度,爭取不讓對方有繼續調戲她的機會。
康熙收回手,埋首批改奏摺。
姜染姝懸著手腕,對方不說話,她就不敢停,沒一會兒就痠軟的厲害。
抿著紅嘟嘟的嘴唇,她嬌氣的抽了口氣,偏偏又不敢出聲,忍得好辛苦。
正在此時,梁九功立在屏風後頭,輕聲稟報:“萬歲爺,左都御史魏大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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