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芮按下指紋,小聲說,“你先等會呀,我打聽一下情況。”
佟芮推開門,剛把腦袋探進去,立刻聽到帶著怨念的‘喵’。
“喵!”烏崽跳到鞋櫃上,鎏金貓瞳幽怨的質問:你還知道回來?
琉璃一直比較親柏熠,看到進來的是佟芮,猶豫一會兒才走過來,停在她面前半米左右的位置,收起尾巴坐好,眼睛滴溜溜看向她身後。
“抱歉,讓你失望了,爸爸今天不能回家。”佟芮略帶歉意,對琉璃說,“不過,媽媽帶回來一個新朋友。”
“嗨。”林晚晚緊張又激動的向兩隻貓貓打招呼。
琉璃聽見陌生的聲音,立刻跑開,身手敏捷的爬上貓爬架。
烏崽只是懶洋洋抬起眼皮,又喵了一聲,蹬蹬後腿跳到佟芮的肩上。
“喵!”隨便誰,快點餵我吃飯,餓死貓了!
“好好好,知道你餓了,我馬上給你開罐頭。”佟芮順勢抱住貓貓,請林晚晚幫忙準備給貓貓洗澡的工具。
琉璃看見陌生人進到裡面,才慫噠噠從貓爬架上跳下來,來到自己的貓碗前暴風吸入。
還沒吃完呢,裡面傳來水流聲,它又嚇得宛若驚弓之鳥。
佟芮覺得好笑,揉揉它腦瓜,“膽子這麼小啊,耳朵都變成飛機耳了。”
“喵嗚……”琉璃叫聲又軟又黏,一點也不像平常那麼清亮。
佟芮摸著摸著,不禁有些憐愛。
與從小被好吃好喝餵養,生活安逸的品種貓烏崽不同,琉璃的媽媽是流浪貓,懷孕期間帶著它艱難求生。
琉璃出生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姐妹,因為營養不良一個個死亡,只剩下它自己孤零零的。即使沒有親自經歷,恐怕琉璃作為流浪貓的天性還在,也明白活著不容易,所以警惕性才那麼高。
像自己一樣。
即使擁有家,也無法一下子適應。
主要是這樣的感覺太奢侈了,總覺得哪天睜眼,發現一切都是虛幻的泡影。
“乖啦,那個姐姐是好人,是媽媽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的。”佟芮輕聲安撫貓咪,“媽媽在這裡,媽媽會保護你的,好嗎?”
“喵。”琉璃的毛慢慢變得服帖,趴在佟芮懷裡,嬌弱的蹭了蹭。
“佟芮,你的女兒洗澡乖不乖。”
“我不知道。”佟芮發愁地說,“雖然兩隻貓很愛乾淨,但之前都是柏熠洗的。”
“啊這。”林晚晚想了想,“還是先把它們的指甲剪掉吧。”
就算洗澡的時候不乖,至少先把傷害值降下來。
養過貓的人都知道,剪指甲是一件難度不亞於洗貓的大事。遇到反應比較大的貓咪,當你把指甲鉗拿出的那一刻,它已經溜了。
比如琉璃。
琉璃就算對林晚晚放鬆一些警惕,卻沒有對指甲鉗放下警惕。它立刻從佟芮懷裡掙脫,跳上貓爬架,居高臨下與她們僵持。
“你家貓爬架怎麼這麼高。”林晚晚揚起頭,脖子都酸了,也沒辦法把琉璃弄下來。她擼起袖子,認真地問,“貓爬架結實嗎?”
“難道你想爬上去?冷靜點!”佟芮連忙阻止她,“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那怎麼辦?”
“先給烏崽洗吧,讓它看一會,說不定等會兒就下來了。”
“好吧。”林晚晚重新拿起指甲鉗,烏崽看了眼,立刻從趴著改成坐著。
林晚晚還以為,烏崽也像琉璃一樣,準備逃跑。
沒想到,它宛如公主般優雅,伸出自己短短的前爪,張開嘴巴喵了一聲。
彷彿在說:給本公主做個法式鑽石美甲。
十分高貴。
“你家兩隻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