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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妝容精緻的侯悅,挎著奢牌包包,踩著細高跟鞋,如同逛時裝店般走過醫院的長廊。
佟芮很想知道,在她心裡,女兒和貴婦形象,究竟哪個更重要。
“佟芮,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妍妍究竟怎麼了?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侯阿姨,好久不見。”佟芮朝她笑笑,眉眼彎彎,“我人善心美,替她墊了住院費。等你收到費用清單以後,別忘了把錢還給我。”
侯悅警惕地看著她,似乎很想撲過去,把礙眼的佟芮當場撕碎。
“侯阿姨,你別光顧著看我啊,你的‘親生’女兒正躺在裡面呢。”佟芮故意把‘親生’兩個字咬得很重,明顯意有所指。
“妍妍受傷肯定和你有關係,否則,你怎麼會無事獻殷勤?”
“侯阿姨,你對‘殷勤’的標準真低。”佟芮四平八穩的嘲諷道,“我只不過良心未泯而已,不像您。”
“你罵誰呢?!”侯悅立刻對號入座。
周玄親眼目睹繼女與後媽撕破臉皮,驚得忘了說話。
佟芮有些困了,又打了個哈欠,懶懶對侯悅說,“我的良知已經告罄,先回去了。如果你覺得令千金受傷與我有關係,歡迎去法院起訴我,律師函直接寄到我公司就行。”
說到這裡,佟芮嫣然一笑,“侯阿姨,你不會不敢吧?”
說完,她轉過身,大步離開空蕩的走廊,只留下侯悅與‘準女婿’大眼瞪小眼。
佟芮一路走出醫院,用手背揉揉眼睛。
大半夜的,她本來應該在家裡美美睡覺,為什麼非要來這裡玩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的小遊戲?
佟芮嘀嘀咕咕抱怨著,看見有一輛與夜色同黑的跑車,停在自己身邊。
車窗搖落,路燈映亮柏熠那張好看的臉。
“你怎麼來了?”佟芮驚訝。
柏熠沒有回答,而是說,“上來吧,我們回家。”
“好哦~”佟芮噠噠噠跳上車,突然就有了精神,絮絮叨叨給柏熠講述神奇的經歷。
“醫生還想讓我在徐夢妍的手術單上簽字,我當時特別害怕。”
“萬一我簽了字,她病情惡化,侯阿姨肯定會賴上我的!”
“你知道嗎?護士姐姐還讓我給徐夢妍獻血。”佟芮扁扁嘴,嫌棄地說,“別說我血型不符合,就算符合,我也不給她!”
停頓幾秒,佟芮小小聲補充,“除非她真的快死了。”
柏熠:“那種情況,你會同意?”
“應該會吧。”佟芮糾結的皺起臉,“總不能真的讓她死了吧?”
說完,她又快速補充,“就算那樣,也不代表我對她好。換成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我也會這麼做的。”
“嗯。”柏熠明白佟芮的意思。
她一直是個內心柔軟的人。
“我給別人獻血可以不求回報,徐夢妍不行!”佟芮小氣吧啦地說,“反正,我肯定要從她身上討回來一些。”
“你加油。”柏熠敷衍的鼓勵。
“聽你的語氣,你看不起我?!”
“沒有。”柏熠再次敷衍,“你最厲害,最會睚眥必報。”
“這是什麼好詞嗎?”佟芮再次炸毛。
佟芮炸著毛回到家,抬眼瞧瞧柏熠的背影,突然就順了。
“柏熠,謝謝你去接我。”
柏熠轉過來看她,柔柔說,“以後半夜要出門,跟我說一聲,你一個人不安全。”
“你最近那麼忙,我怕吵你嘛。”佟芮說到這裡,愧疚地說,“結果,還是吵到你了。”
“沒關係。”柏熠摸摸她的頭髮,“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