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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吧。”
“不餓嗎?一會兒熱好的菜又冷了。”
“你的傷又流血了,先簡單洗漱吃東西,然後再處理傷勢喝藥。”
顧蜜如一口氣說了一串兒,靜靜地等著,也在近距離地觀察林中——等著他切換人格。
林鐘果然很快清醒了似的,慢慢地鬆開了顧蜜如,甚至因為自己剛才的不要臉羞恥了起來。
他有些蒼白的面色,漸漸地漲紅了。
顧蜜如起身,先弄了水和清潔口腔的東西來,幫著林鐘簡單洗漱了下。
然後把那些吃食搬到床邊的小桌子上面,疊在一起,量非常大。
現在溫度正好入口,顧蜜如要伸手去扶林鐘起身靠著,好讓他吃東西。
就見林鐘自己艱難地起身了,然後抖著手拿過筷子就開始吃東西。
最開始還因為力氣不濟,菜夾到半路會掉。
但是很快大概是因為吃了東西有力氣了,他大口大口地吃飯,吃菜,看上去不像個病號,反倒像個餓死鬼。
他自毀值又掉回了70,現在很顯然求生欲爆棚。
顧蜜如觀察著林鐘,猜測著他身體之中,哪個才是主人格。
兩個人格,一個要命的一個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那個人格瘋狂地愛著傅瑜兒?
林鐘吃了一大半,沒那麼餓了,就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
他傷藥用的都是最上等的,傷口疼得想死,也恢復得最快。
他知道應該好好想辦法,想出一個好藉口,能和顧蜜如一直待在一起。
但他不敢把身體被控制這種邪門的事情說出去,他被驅邪的下場應該會很慘,他是肅王的侍衛,皇家最是忌諱這種東西。
他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現在的狀況,他只知道自己不能離開顧蜜如。
最好是和她同吃同住。
他吃東西的時候在思考,微微蹙著眉,時不時抬眼隱晦地看顧蜜如一眼。
顧蜜如坐回了距離床邊不遠處的桌邊繼續喝茶,也在悄無聲息地觀察著林鐘。
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誰也不先開口。
都不知道要怎麼說。
林鐘吃完了東西,躺下之後越來越愁。
怎麼辦,顧蜜如不可能一直和他同吃同睡同行動,她總是要去值夜,去和王爺出門的。
到那時候要是傅瑜兒來找他,他失去了自控能力,不知道又會幹出什麼事情來,甚至可能會直接丟掉自己的性命。
這簡直是個死局。
對他林鐘來說的必死之局。
顧蜜如讓人把東西收拾出去的時候又暗自心驚,天吶,這人絕了啊。
米粥喝五大碗就算了,乾飯吃了一盆的量。
菜不計數,顧蜜如今天估摸著他的飯量帶回來的那些食物——他全吃了!
這還是病號的飯量,這要是正常飯量,得吃多少啊?
他難道身體裡也有倆人吃飯嗎?
顧蜜如悄悄觀察他的肚子,猜想他肚子還不得撐得像個皮球。
結果林鐘躺在那裡,肚子看上去癟癟的,因為昨天布帶子換過之後,就睡覺了,顧蜜如就沒費勁兒給他穿衣服。
現在在包紮的布帶子間隙,甚至能看到他起伏的腹肌。
吃哪去了?黑洞嗎?
顧蜜如感覺自己替他撐了,起身在地上活動了一下。
然後她發現林鐘的眼睛一直跟著她轉,表情好像……有點緊張。
顧蜜如發現了之後,就想著測試一下,故意朝遠一點的外間走,就見林鐘竟然撐起了一點身子,伸長了脖子看著她。
顧蜜如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