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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獻春搖了搖頭。
顧蜜如又閉上眼睛。
過了一陣子實在被看得受不了了又睜開,兇巴巴地說:“你再看我我就把你打昏過去!”
司獻春連忙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他沒有再睜開了,但是今天晚上他也沒有轉到床裡面去, 一直對著顧蜜如的方向,就連躬身的時候也像一個小蝦米一樣對著她。
一夜無話。
錢和徐四去給你定做了一身衣服, 說是快中午的時候才能取回來。”
“他們把衣服取回來, 就會僱用一個馬車來接我們。”
顧蜜如揉著眼睛對司獻春說:“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我起來去給我們兩個烙點蛋餅吃。”
顧蜜如說著起身,試圖要把司獻春給摁回去,結果司獻春撐了一下床,並沒有倒下。
而是主動提出:“我跟你一起去烙蛋餅吧。”
顧蜜如驚訝地看向他,才剛睡醒,眼睛還有一點模糊,微微眯著。
司獻春說:“我不會烙餅。”
“但是我可以給你添柴火。”司獻春說著就開始低頭穿鞋子。
他已經很穩了,腳腕上面那個深深的疤痕被布襪給包住之後,現在撞擊到傷疤外面並不會感覺到疼了。
司獻春低著頭說:“我小的時候……會給我的母親添柴。”
“我母親總是會在我父親去找他的時候,燉很多的補品,我掌握火候是非常好的。”
顧蜜如自然欣然答應,司獻春主動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
無論是主動提起過去,還是主動要分擔一些什麼。
而且烙餅的話手上都是面,添柴確實有一點麻煩。
兩個人起身洗漱好了之後,相互攙扶著去廚房。
廚房裡面的東西也都搬得差不多了。顧蜜如想著今天早上要吃點餅,所以昨天只把今天要做的東西的食材留下了。
面盆裡面的面,就只夠兩個人吃一頓,他們好像一對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小夫妻,圍著鍋臺轉了一陣子。
這才吃上了香噴噴的蛋餅,還有顧蜜如用土豆燴的湯。
司獻春在顧蜜如做東西的時候,就拉一個小凳子坐在灶臺的門口,非常熟練的往裡面送柴火。
他確實掌握火候掌握得非常好,一看就是之前幹過這種事,有比較粗的柴火他還會用膝蓋硌一下,然後再折斷。
顧蜜如的餅兩面金黃但一個都沒有糊。
兩個人弄好了之後並沒有把餅拿進屋子裡,而是顧蜜如用抹布擦了一下灶臺的旁邊,把大鍋給洗乾淨了,地上架上了一些柴火讓大鍋把整個廚房都烤熱了。
然後兩個人就在灶臺的旁邊吃上了。
他們都吃得通身是汗。
大概是因為司獻春今天也有參與煮飯的過程,所以司獻春吃得格外的多。
他吃到第五張餅的時候被顧蜜如阻止了。
“你的飯量差不多是極限了,你可能還沒有感覺到撐,是因為你吃得太快了。”
“你如果再吃下去混著你那半碗湯,等會兒說不定要肚子疼。”
司獻春看向顧蜜如,舔了舔自己油乎乎的嘴唇,開口慢慢地說:“你好像比我自己還了解我自己。”
其實司獻春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話。
司獻春想問顧蜜如:“你到底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而來。”
司獻春向來自卑,他從不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
他不會認為顧蜜如是為了他而來,可她如果不是為他來的話,又為什麼會這樣留在他的身邊?
為什麼對他這樣好,為什麼把他從地獄當中拉出來。
但是司獻春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