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和溫阮發生爭執過後,溫母回到冷清的家中,一直在反思,這麼多年,自己的對與錯。
她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是錯的。
溫阮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從小她就強勢地要求她做什麼,不做什麼,就好像是把她當作維持自己臉面的工具。甚至為了多得離婚財產,還對自己女兒的車子動手腳,導致她出了車禍。
她好像一直是這麼的令人厭煩的,連帶著自己公司裡的所有人也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個發工資的老闆,而不是真正令人敬重的領導。
等她徹底醒悟過來的時候,再聯絡溫阮,已經聯絡不上了。
她去了溫阮之前所在的小公寓。發現了溫阮寫給自己的很長很長的一封信。
信裡的溫阮,從一個女兒的角度和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講述了自己這六年來的生活,概括起來也無非幾個字:感恩大於埋怨。
溫母開啟了溫阮留下來的電腦,桌面的桌布,赫然是她六年前和溫阮一起吃飯的照片。
她徹徹底底的醒悟了過來,在電腦桌前,淚流滿面。
而靳閱家中,對於靳閱的消失,不以為意。
大學畢業後的兩年,他每次都要消失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開始家裡人還會擔心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但過了一段時間,他總會安然出現在大家面前。
對於溫阮和靳閱的消失,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考量,但沒有一個人想著去尋找她們。
因為,他們都清楚,終有一日,他們會再次回來的。
三年後,一則關於最高文學獎獲得者的新聞,使全世界的人都認識了在太平洋一個小島上圈地著書的夫妻。
溫母看著新聞採訪中,那位一身棉麻長裙,態度端莊大方,不卑不亢的妻子,再也忍不住,主動給新聞社打了電話過去。她要去找溫阮,去找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去向她承認自己當初的錯誤。
而靳父、靳源和金巧巧三人,看著新聞裡,恩愛異常的一對小夫妻,卻都有點無奈。
他們當初,從來都沒有阻礙過這兩個孩子的戀愛,怎麼這兩孩子還去國外結婚呢?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的婚姻不受他們長輩的祝福。
事實上,靳父卻是一早就知道靳閱和溫阮要離開中國的訊息的。但他本以為自己兒子跟著溫阮出國,也不過是為了見見風物而已,但哪裡知道兩人這一去,就是兩三年,還順帶把婚也在國外結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兩人有沒有瞞著自己生下小外孫什麼的。
靳父看著採訪那個新聞,越想越不行,他趕緊也給新聞社的人打了電話。
金巧巧看著明顯脫胎換骨的兩人,卻是打心眼裡為兩人高興。
靳閱因為父母失敗的婚姻,因此一直對婚姻甚至是感情都抱著恐懼的態度。但現在,靳閱和溫阮結婚了,也就意味著,他的婚姻恐懼症,已經痊癒了。
靳源明白自己身邊兩人的高興,看著匆匆忙忙上樓打電話的哥哥,握著自家妻子軟嫩細白的手也笑了。
”靳先生好,據我們所知,您在國內身價不菲,父親和小叔都是當地有名的富商以及仁商,您為什麼沒有子從父業,而是選擇了進行文學創作的道路呢?“一位男記者突破了重圍,這才把話筒遞到了最高文學獎得主靳閱的面前。
”這一切都要歸公於我的妻子,溫阮。是她讓我對文學產生了興趣。”靳閱面對世界各地的鏡頭,坦坦蕩蕩地把溫阮摟在了自己懷裡。
溫阮知道這是全世界所有頻道直播的,想到她和靳閱面對的是全世界的人,還有些放不開,因此,隱隱的有些抗拒。
“那溫阮女士,我們可以請教一下,您是怎麼影響您的丈夫,進行文學創作的?“膚色全黑的女記者,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