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閱最近經常去校長辦公室。校長對他的畢業打算很關心。
當然,白閱也時不時看到祁雅。也明白,祁雅恐怕就是校長的女兒了。但他並不需要校長的助力來為自己鋪路。相反,他開始反感起祁雅來。這祁雅打的主意,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自然更避祁雅遠遠的。祁雅一時之間也沒找到好機會。
兩年後,白閱和溫阮都大學畢業了。溫阮考上了自己古代文學史老師的研究生,白閱則接手了自家的家族生意。兩人一時間都忙碌了起來,因此常常一兩個月還是見不到幾次。不過,白閱和祁雅的交集卻多了起來。
五一假期了。溫阮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到了白閱的公寓。兩人現在都有時間,也有精力外出旅遊了。兩人本來已經計劃好了去麗江古鎮一趟。但溫阮的母親卻打電話來了,說是家裡的櫻桃可以吃了,叫她帶著男朋友來家裡一趟。溫阮知道吃櫻桃是假,想見白閱才是真。她和白閱兩人的感情現在已經穩定了,戀愛時的激情已經逐漸平淡下來,快5年了,也該帶著白閱回家見見媽媽了。
因為溫阮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家裡的事情,他也沒好意思問,這次溫阮提起要讓他一起回家摘櫻桃,他的內心還是有點喜悅和忐忑的。然而在轉了三次趟車,換了好幾種不同交通工具,上暈下吐之後,他內心的喜悅逐漸消磨掉了。溫阮和白閱也終於到了村口了。
已經差不多中午了。溫母早早就在村口等著他倆了。溫阮一下車背起包就往溫母那裡衝。白閱提著一個大的行李箱緊跟在她的身後。溫母手裡還特地提了一籃子今早摘得櫻桃,她記得以前溫阮最喜歡吃櫻桃了。溫阮接過自己媽媽手裡的櫻桃,直直就拿起一個又大又紅又飽滿多汁的往白閱嘴裡塞。溫母看著跟在溫阮身後的這個小夥子,毫不猶豫咬下了溫阮手裡拿著的櫻桃,好感頓生。之前聽溫阮說過這孩子好像是城裡孩子,自己還有點反對的,因為城裡的孩子大多都比較嬌慣,再說自家的情況也比不上城裡,到時候分手了還是自家溫阮受到的傷害比較大。
白閱咬下鮮紅的櫻桃,覺得這小鄉村裡的水果就是要比超市裡賣的好吃得多。而且一下車,他明顯就感覺到這小村子裡的景色和空氣都要比城裡清新明亮許多。之前在車上的暈暈沉沉也去了大半。跟著溫阮和溫母,他們沿著蜿蜒的山路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走到了溫阮家。
白閱該怎麼描述眼前所見呢?眼前只是一個簡單的小棚屋,連遮風擋雨的瓦片都沒有。院子裡面的一個角落裡,餵養著各種小鴨和小雞,院子的角落裡還有一隻鎖著的正在睡午覺的大黃狗。院子外面是一個簡單的籬笆牆,籬笆上攀爬著各種綠色不知名的植物。他的心情很複雜。原來溫阮之前所生活的就是這樣的環境。
他在院門口的猶疑卻被溫母認為是嫌棄。她知道自家的環境比起城裡的確是差很多,她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女兒,可是白閱要是因為自家的環境差就看不起自己的女兒,這絕對是他的損失。溫阮帶白閱來之前,就料想到了白閱會有的各種反應。如果白閱因為這些外在環境而和自己分手,她也只能自認錯認良人。所以,她的眼神裡坦坦蕩蕩,清清澈澈。等她清楚博捉到白閱眼裡一閃即逝的莫名情愫後,她的心也安定下來。
白閱一行人,彎腰走進了小棚屋。屋裡有些昏暗,溫阮按開了牆上的老式電燈開關。電燈在空氣中噼啪閃了幾下,才歸於正常,漸漸亮了起來。溫阮見怪不怪,溫母倒是有些羞赧。
小棚屋雖小,但還是按照一廳兩臥的格局佈置的,不同空間間堪堪用一張樸素的花布隔開。溫阮領著白閱進了自己的房間,放下了自己的包,一屁股躺倒在了床上,叫白閱晚上6點再叫她起來。這是一張單人床,床上除了被子枕頭外,其他裝飾性的東西一點也沒有。白閱聽到溫阮緩慢規律的呼吸聲,知道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