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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個人聽不下去,夾在人群當中出聲反駁,賀清心掃了一眼,原來是那個什麼翁流螢。
“怎麼?替你承受了魔種反噬,還被你冤屈屠殺低階弟子,以至於當成魔頭投入無靈之境的曲流年,竟然還沒捨得殺你,我倒是覺得奇怪的。”
“你有這個時間同我在這裡大言不慚,倒不如想一想怎麼在他手底下活命吧。”
翁流螢的表情發生劇烈地變化,昔年的醜事驟然被當眾揭秘,她秀美的面容都已經扭曲得不像她了。
“你胡說!”
她本身披著一副溫潤溫和的皮囊,但現在大概是命都沒了半條,也不再偽裝,說話的語氣格外尖銳。
賀清心看著她說:“我要是胡說的話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許下心誓說你當初沒有坑害曲流年替你承受魔種反噬,又陷害他枉殺數百宗門修士,將他一手打造成一個大魔頭。”
“如有違誓經脈盡斷而死如何?”
翁流螢嘴唇顫抖,根本不敢接話了,她身邊站著的修士看著她的眼神也開始產生變化。
“可是你就不怕你放出那些人濫殺無辜,會將冤孽和因果引到你的頭上嗎?”賀清心朝人群看去,這一次說話的人竟然是黃海。
黃海的身邊站著按著胸口,唯一一個受了傷看著賀清心還在笑的黃玉軒。
說起來刀宗的戰鬥力應該是挺強,為什麼也會被人驅逐追殺至此?
賀清心看向黃海說:“如果那些人真的作惡多端亂殺無辜,那就是天道的管轄範圍,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們如果真的想不通為什麼那些魔頭會衝到人間來,你們就去自己的宗門然後把你們先輩的祖墳刨開。”
“你們問問你們的先祖,到底為什麼當初要創造什麼無靈之境,把那些人全部都投入無靈之境中,養蠱一樣到如今,讓你們這群后人遭了無妄之災。”
“還可以把你們的師祖們拉出來鞭屍,說不定能消一消那些魔頭的心頭恨。好讓他們將你們收為徒子徒孫,那你們就可以繼續問道修煉,做你們正道的仙君仙子了。”
賀清心說到最後語氣極其諷刺,可是所有人並不敢再反駁什麼。
賀清心最後揮手釋放死氣,死氣瞬間瀰漫了整個雷鳴島。
這群喪家之犬一樣重傷的修士,感知到死氣皆是表情劇變,都不敢在此停留,立刻御劍結隊飛行離去。
賀清心從雷鳴島上飛回神鶴島上,謝瀾正在神鶴島上的鶴頂大殿裡面等著她。
賀清心落在地上還未等說話,謝瀾就直接用化為了鮫人形態的長尾捲住了賀清心,將她勾到了自己的身前來,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燒著炙熱的熔岩烈火。
“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來騷擾我們了。”賀清心笑著環住了謝瀾的肩膀說,“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再欺負你。”
謝瀾一直緊緊盯著她,片刻之後開口說道:“你不會嫌棄我無能嗎?”
若是一個雌性鮫人獨自處理了危機之後折返回來,現在就應該和雄性鮫人廝打在一起,用自己的強悍嘲笑對方的無能。
“怎麼會,我覺得你非常非常厲害!”賀清心說著湊近謝瀾耳邊道,“每一次都能讓我死去活來呢。”
謝瀾又感覺到了焚心一樣的滋味,只不過這一次烈火燒灼心臟,帶給謝瀾的卻是飄然欲仙的愉悅。
他卷著賀清心直接滾在了石桌上面,這張石桌就是曾經一眾仙首圍繞在旁邊,合謀著如何剝離賀清心身上大地之靈的地方。
但是現在賀清心這個身懷大地之靈的人就躺在上面,卻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那一方。
從今往後確實再也沒有人能夠攪擾到賀清心美好的退休生活。
她同謝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