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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怎麼可能會幫曉曉?
他爹窩囊了一輩子,對他娘言聽計從,在他娘眼中,他只是個災星,是不詳的存在,她巴不得他早點死。
張立冷聲道:“快收起你們這副噁心的嘴臉吧,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不成?你說什麼我信什麼?你們的兒子,早就死了,我張立與你們沒半分關係。”
王金菊綠豆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懟。根本沒想到,他竟軟硬不吃。
張立轉身就走。
這時,張成卻突然喊道:“蘭蘭,蘭蘭你怎麼了?”
張蘭一頭栽到了地上,小姑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唇乾裂地都出了血,瘦得只有一把骨頭。
張立離開的步伐停了下來。
下一刻就瞧見王金菊踢了張蘭一腳,“三天兩頭的暈倒,昨天才剛暈過,今天又暈,別是有什麼毛病吧?真該早點賣掉她!一個二個的都是災星,就會拖累老孃!”
她罵罵咧咧揪住了張蘭的耳朵,使勁晃了晃,“死丫頭,再不醒,信不信老孃將你賣到窯子裡去。”
張成訕訕道:“能有什麼毛病,孩子肯定是餓暈了,這幾天都沒吃什麼東西。”
王金菊邊罵,邊用餘光掃了一眼張立,見他果真沒離開,她罵得更兇了,“吃吃吃吃,就知道吃!活幹不了多少,就長了個吃飯的嘴,一會兒我就將她賣掉換銀子去!不然連離開的盤纏都沒有!”
張立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了王金菊,將張蘭抱了起來,小姑娘都十歲了,身上一點肉都沒有,額頭上的溫度還高得嚇人,不定燒了多久。他抱著張蘭往醫館的方向快步走去。
王金菊臉上一喜,衝張成和張軍擺了擺手,趕忙跟了上去,只覺得這個丫頭,暈得太是時候了。
之前,她一直嫌棄這個閨女是賠錢貨,沒少罵她,這丫頭也是個缺心眼的,胳膊肘往外拐,還偷偷往張老太那兒跑。王金菊逮到她好幾次,聽她喊張立哥哥,喊張老太奶奶,回家後,打過她好幾次。
來之前,王金菊還跟她商量過,讓她來了京城嘴甜點,要像以前一樣,多跟張立套近乎,求張立收留他們,偏生這丫頭是個倔的,一句話都不跟她說,見這丫頭暈倒了,張立這麼擔心,王金菊瞬間挺直了腰板,只覺得有了談判的資本。
醫館離這條街不算遠,張立將她抱到醫館後,才得知她不僅是餓暈的,身上也有些傷,張立撩開她的衣袖看了看,才發現小丫頭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以前在張家村時,張立就見過王金菊打她,他一向不管他們家的事,就算瞧見了也無動於衷。
有一次,他去割豬草時,卻見這小丫頭跟在他身後,小聲問他,“他們都說你是我哥,是真的嗎?”
張立沒理她。
他對這個妹妹並沒有感情,在他心中,他的妹妹,從始至終只有曉曉,哪怕知道這小姑娘在張家的日子,並不好過,他也從來不管。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跟那個家徹底斷開關係。
他奶奶卻狠不下心,王金菊打張蘭時,有好幾次都是張奶奶攔了下來,有時還會將她帶到茅草屋,給她點吃的。
不知從何時起,她瞧見他,會跟曉曉一樣,小聲喊他一聲哥哥。
瞧見她身上的傷,張立不由握緊了拳頭,看著王金菊的目光,也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扭斷她的脖子。
大夫給張蘭灌了點藥,小丫頭悠悠轉醒時,總算退了熱,大夫開了藥方,交代張立,這幾日都要讓她按時喝藥,不能再餓著,再餓下去,身體都壞了,再想調養都難。
似是知道給張立添了麻煩,張蘭眼眶紅紅的,垂著腦袋一直沒說話。
張立抓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