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都不要她了,她還不如去死。
這次的事情之後,閻羅把南潯當個瓷娃娃一樣養著,哪裡都不準去了,就連他平時去巡視地盤也沒有再帶著南潯。對於閻羅霸道的管束,南潯是既歡喜又憂愁。
小八說,閻羅的惡念值又降了,到現在已經降到50了。
這大半年,閻蔓照常去上學,跟個沒事人似的,她再也沒提起季河的名字。
若不是有小八在,這麼閉塞的南潯都不會知道外面已經變天了。
“蔓蔓。”南潯突然叫住她。
閻蔓不解地看他。
“今天我要去找二哥,你去不——”
南潯一句話還沒說完,閻蔓就連忙搖頭,“我和他之間一直是我一廂情願,他甚至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在他眼裡我或許只是個陪酒的女人。小白,是我錯了,為了一段不確定的感情,上次害你差點兒……”
在閻羅為季河接風洗塵的那一天,閻蔓偷偷混入了酒吧,然後被季河當成了裡面的陪酒女,將她拉上了床,兩人的孽緣就是這麼開始的,不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南潯捏了捏她的鼻子,“已經過去了,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閻蔓一把抱住他,“小白,你真好。”
南潯輕嘆一聲,閻蔓就好像一夜之間從任性的小姑娘變得懂事了,這種被強迫長大的感覺並不好,但是她總算是活了下來。
在經過閻羅的同意後,南潯去了季河管轄的地盤,帶著閻羅給他安排的四個打手。
南潯去的時候,季河正在自己管轄的一家家酒吧裡喝酒,懷裡還摟著個女人。
眼前的男人還是記憶裡的模樣,其實季河說得對,在閻羅和他面前,自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閻羅。
“小白,二哥本來是想去看你的,可是抽不開身,而且,閻羅他大概不太願意讓我去見你。”季河微微笑了笑,“看見你沒事就好。”
南潯也笑了笑,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直盯著他,“聽說最近幫裡面出了叛徒,上次李大頭的一批貨被警察截了,前不久周賀管轄的地下賭場和聲色場所也全被警察查封了,兩人都被送進了監獄。二哥是哥的得力助手,正忙著幫他找叛徒,當然沒有時間來看我。”
聽著他似乎意有所指的話,季河面不改色,只遞給他一杯酒,“小白,陪二哥喝兩杯吧。”
季河遣散了陪酒的女人,包間裡便只剩他和南潯兩人。
南潯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砰一聲放在桌子上,“二哥,敢不敢跟我玩真心話大冒險?”
季河靜靜地看著他,那雙寫滿滄桑的眼閃過晦暗不明的光,“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二哥,二哥會告訴你的。”
南潯嘴角扯開一個弧度,笑得有些難看,他問得直截了當:“二哥,你如實告訴我,叛徒到底是不是你?”
季河手微微一頓,灌了一杯酒,沒有回話。
南潯的目光落在他握著酒杯的右手上,手上有很多刀疤,就連指腹側面都有。
“你手上的疤痕是想掩飾什麼?因為練習射擊留下的繭子嗎?”南潯目光一錯不錯地看著他,步步緊逼,“二哥,你是不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季河放下了手裡的酒杯,有些意外地看他,說了一句讓南潯當場破功的話,“小白,不用在二哥跟前裝了,二哥知道,你也是臥底,趙隊派來的臥底。”
南潯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
趙隊倆字就是他的夢魘,夢魘!他沒想到會從季河的口裡聽到這倆字。
“二哥,你說什麼,我不懂。”南潯打死不承認。
季河:“我已經跟上頭的人接洽過了,他告訴我,趙隊派了你來當臥底。我記得趙隊,我警校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