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璃月港後,風平浪靜了五天。
熒不太想顯露人前,所以空就一直陪著她,至於帶飯這一重任,當然的落在了派矇頭上。
墨然還是穿著一襲黑衣,靜靜靠在院裡的躺椅上,看著對面坐的兄妹兩個,不禁揶揄道:“不想出門就算了,但你們待在我家裡不出門,是幾個意思啊?”
“嚴格地來說,這院子不是你家的,而是我們的共同活動場所。”熒彷彿已經適應這樣的插科打諢,將塵歌壺一把拍在桌上,劃分領地。
“依照璃月律法,我可以控告你們私闖民宅,非法劃分土地,威脅毫無反抗能力的居民,以及...”墨然如同唸經一般,讓人聽得腦袋發昏。
熒一手扶額,萬般無奈道:“好了好了,墨大爺!是我錯了,感謝你老人家的寬宏大量,讓我們還有在這裡的一席之地。”
墨然嘴角一抽,道:“我估計自己歲數還沒你的零頭大,這麼叫我,我可是會折壽的。”
“那沒辦法嘍。”熒雙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嘴臉,道:“誰讓你名字那麼奇怪呢,我叫著總感覺好彆扭。”
“再說了,大爺這個稱呼,在璃月聽著挺親切的,給你抬高了至少一個輩分,你還不樂意了!”
黃毛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一瓣蘋果高高拋起,隨後張著與印象中不同的櫻桃小嘴,穩穩當當地接下這塊水果。
墨然若有所思,要不是自己沒法動彈,一定給一個十分加熱烈的掌聲,以表心意。
“師父~七七來給你餵飯啦。”小女娃端著一碗羹湯,一蹦一跳地走來,身後是同樣端著東西的空。
墨然聞言,莫名感到一陣不知從何而起的寒意,似乎這碗羹湯將會是最後一餐的既視感。
他屏退腦中的胡亂想法,微笑道:“哎呀呀,七七怎麼這麼好心了呀,記得上次陪你凝光姐笑話我,可是一點也不留情面呢。”
“那是大姐吩咐的,師父你也知道,七七手裡沒有實權,不敢不從的呀!”七七說著爬到椅子上,舀了一勺羹湯遞到一襲黑衣面前。
墨然吃下一口弟子喂來的食物,絲毫不顧剛才的解釋,接著質問道:“沒實權?杜病廬掌櫃,仙術,家中幼子還有...”
“等等,是七七說錯話了,師父別唸啦,反正都是大姐的錯,等她回來,您去找她清算,可以嗎?”七七嘟著嘴,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滿是哀求之色,奶聲奶氣道:“師父就答應七七吧,好不好嘛!”
墨然心底如同被一顆大星撞擊一般,這種感覺雖說從前也有,但從未像今天這樣強烈過,於是乎,他連聲應道:“好,好,好!”
七七喜上眉梢,笑逐顏開,露出兩顆小虎牙,十分古靈精怪的小女娃,依舊餵食著沒法動彈的師父。
若是兩人的年齡可以往後推移,這估計就是一段人到中年因工受傷,只得服老,女兒孝順的溫馨場景。
但現在這樣,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奇怪,尤其是一旁的熒,前些天看申鶴給這傢伙餵食,也沒什麼感覺,可今天輪到七七代班,總覺得莫名的窩火和不甘心。
咔咔,咔!
熒雙手猛的用力,竟直接將一塊手臂粗細的獸骨生生掰斷,那流出的乳白色骨髓,更有點像拍碎人的天靈蓋才會冒出的東西。
空默默瞥了一眼,大氣不敢出,脊背一寒,心裡暗歎:熒這些年到底是在做什麼啊,這脾氣比以前暴躁多了,嗯,肯定都是深淵教團惹的禍!
七七這邊,喂完了一碗羹湯,便將碗放下了,看向四周,發覺好像少了些吵鬧的東西,隨即疑惑道:“小派蒙呢,平時吃飯她總是跑在最前頭的?”
“她不會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吧?”
空呢喃著,一手將塵歌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