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的家裡就這麼多了一個端茶倒水的仙子,可說是端茶倒水,實際上是來做客的。
凝光在外面經商,七七在藥廬,申鶴待在院子裡練槍,槍法凌厲,勢如破竹。
歌塵浪市真君端著杯茶,挪瑜道:“這孩子的槍法是你教的?之前倒是沒看出來你會使槍。”
墨然笑道:“除了我還能是誰,我的弟子當然得自己教了,像什麼扔給別人幫忙帶,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我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呢?”
“哪能啊,我在璃月港裡可是有人的評價遺臭萬年了的,能有個人陪著,樂還來不及呢!”
歌塵浪市真君撇撇嘴,破天荒的沒有針鋒相對,而是面露懷念道:“有點想之前,我們一起和歸終出遊的日子了,最近幾年她好像都在閉門造車,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墨然一手託著下巴,眼神溫柔地望著院子裡的霜發身影,輕聲道:“想知道的話,去找老姐一趟不就好了,她可從來不介意你在她研製機關術的時候闖進去。”
歌塵浪市真君的仙子臉龐一笑,似可傾倒眾生,“我怎麼聽著感覺你話裡怨氣很大呢,看來墨大老闆家裡也有本難唸的經啊!”
墨然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呵幾聲,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也不知道老媽艾莉絲現在在哪,找到那個不靠譜的老爸沒有,又什麼時候回來,跟他和在蒙德的可莉相聚?
這個問題,現在還遠沒有答案,因為能回答的人,一個都不在身邊,天各一方。
“姥姥!”煙緋笑著跳上歌塵浪市真君的玉腿,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家姥姥還是如此多嬌的仙子。
阿萍揉了揉小女娃的腦袋,眼神是幾乎要溢位的寵溺,她瞥了眼院子裡練槍的美麗少女和坐在旁邊的一襲黑衣,露出略帶絲絲挑釁的笑顏。
墨然轉頭不去看她,誰知申鶴瞧見了,竟當場伸手,解開自己的長辮子,捧著那把玉梳走過去,嬌聲如同天籟。
“父親,辮子散了,申鶴不會系。”
墨然接過梳子,柔聲道:“坐下吧,我給你係上。”
申鶴隨即坐到旁邊的石凳上,心滿意足,她已經很久沒讓父親給系辮子了,今天在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裡,她覺得父親贏了,並且自己也賺到了。
玉梳梳過如瀑的霜發,一梳到底,一如當年的模樣,只是女娃已經長大了,也不因命格而需以紅繩鎖命了。
墨然手法輕柔地給孩子繫好辮子,綁上神之眼髮帶,他說道:“好了。”
“謝謝父親。”申鶴回眸一笑,世間景色瞬間黯淡,彷彿只剩下這個展露笑顏的雪發少女。
而目睹一切的歌塵浪市真君則是似乎滿臉寫著,“我不在意,我一點也不在意!”。
…………
午時,大日炎炎。
一襲黑衣的墨然和青衫青絲的仙子歌塵浪市真君並肩而行,一人手握木笛,橫置在腰間與那顆晃眼的巖元素神之眼,遙相呼應。
一人玉肌如天生,容顏氣質渾然天成,背上的一把木琴古色古香,略微縈繞絲絲仙氣。
他們此行只有一個目的,將他的老姐和她的老友‘挖出來’,帶著一起到璃月港裡逛逛,看看這片大好河山,瞧瞧這座繁華的城池。
歸離原中琉璃百合遍地,落英繽紛。
好友兩人踏著虛空,落到一處隱蔽洞府前,洞府的禁制兩人都很清楚,隨手便能開啟。
洞府內,是滿地雜亂的機關和塗塗畫畫的圖紙,比之墨然初次見到老姐歸終時的光景更甚。
一襲白衣勝雪,明鏡出塵的塵之魔神盤腿坐在桌前,兩隻玉手搗鼓著什麼,面色潮紅帶著些許興奮。
在最後一步到位之後,歸終聲音顫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