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叫外面的人寫好扔進來他照抄。”望著乾乾淨淨的考場,“還是你想得周到。父皇老了,這個腦袋也生鏽了。”
“孩兒這幾個月就忙這一件事還做不好,孩兒還配為儲君嗎?”
劉徹失笑,“去別處看看。”朝作坐西朝東的正房走去,“這是考官的休息室?”
“是的。最南邊是庖廚,最西邊是恭房。考場兩頭以及中間也各有一間恭房。其實孩兒沒打算修恭房,擔心有人利用恭房互通訊息。可是幾百名考生都用恭桶,那考試的時候得多難聞。再說了,他們想互通訊息總能找到機會。”
劉徹:“又不是選三公九卿的比試。沒人會為了一場小小的考試鋌而走險。”
春望和小黃門等人一臉的不贊同。
劉徹:“春望,想說什麼?”
“陛下有所不知,打鐵做傢俱固然辛苦,可也不如面朝黃土背朝天苦。農民靠天吃飯,匠人旱澇保收。不說入宮當差,就是到上林苑當差也能養活一家老小。”春望問小黃門,“你以前在何處當差?”
小黃門:“回陛下,回春總管,奴婢以前在狗舍養狗。春總管見奴婢手腳勤快,叫奴婢到陛下身邊伺候。”
春望:“為何進宮當差?”
“奴婢家貧,奴婢一家子自願到上林苑為奴。上林苑管事見奴婢做事仔細,就叫奴婢去狗舍養狗。好像因為以前的狗監楊得意等人上了年紀,狗舍缺人。”小黃門抬頭看一下,劉徹示意他繼續,“陛下,春總管說得沒錯,只是去上林苑鍊鐵種樹也值得奴婢這樣的人家鋌而走險。太子殿下令一人一間,著實降低了作弊的可能性。明年一定有不少人渾水摸魚。”
劉徹看向兒子:“明年還得多找幾個監考官,考前把戶籍打亂?”
太子點頭:“父皇,去比武場?”
劉徹:“帶路。”
比武場跟考場雖然挨著,但中間也有一條三丈寬的路。比武場除了多了考生等待的地方,主考官休息的地方,跟期門侍衛的教練場一般無二。
從比武場出來,劉徹往西去,也就是考場後面的面試場。面試場是三合院。這裡頭留有種花種樹的地方,而不是像考場地上鋪滿磚頭。
劉徹從面試場出來,往東北方向走幾步就是一處涼亭。劉徹在涼亭裡休息片刻,沿著抄手遊廊往東,看到書院北牆。又走一段,看到書院全貌。
劉徹詫異:“書院沒有院牆?”
太子:“其實就是一處二層小樓。”
劉徹指著人行道兩邊的土堆:“這又是做什麼用的?”
“來年種花種果樹。不出三年這邊便會綠樹成蔭。”
劉徹懷疑他聽錯了:“種果樹?”
春望不禁說:“那等果子結了,這邊豈不熱鬧的跟菜市場似的?”
太子:“最外面離皇宮也有五十丈,再熱鬧也不會打擾父皇和母后。”
劉徹目測一下距離:“是挺遠。可朕以後還怎麼直接去上林苑?”
“考場南邊有路。也有五十丈寬。那條路正對著宮門。父皇從那邊走不就好了?”
劉徹仔細想想:“這麼說你是打定主意在此種果樹?”
“父皇,您不嫌柳絮吹的四處都是?”太子拉著老父親的手臂,“離書樓這麼近,以後裡頭天天有人看書,老弱婦孺孩童來這邊摘果子也不好四處嚷嚷。附近百姓在此乘涼也不好打擾他們看書習字。父皇離百姓近了才不至於被人糊弄的‘指鹿為馬’。”
劉徹甩開他的手:“少給朕灌迷魂湯。”
“父皇,高處呆久了很容易看不清底下的情況。也很容易把人認成螻蟻。”
劉徹轉頭瞪著眼睛看他:“又趁機教訓老子?”
太子殿下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