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擋開,瞪他:“擦手!”
小太子拿老父親的手帕擦擦手,翻他批好的奏章。
劉徹令宮人備茶。
小太子往四周看看:“霍光呢?jsg前幾日孩兒過來就沒有看到他。他也跟昭表兄學會偷懶了?”
“瞎說什麼呢。霍光現在是御史兼尚書令,跟敬聲在一處整理各地送上來的奏章。”
小太子奇怪:“既然有人整理,怎麼連深山裡的女妖怪,東海夜明珠這種奏章也往上報?”說完他一副瞭然的樣子,“孩兒懂了。”
“你懂的太多了!”劉徹瞪他。
小太子笑嘻嘻道:“跟父皇開玩笑呢。父皇,群臣送上來的奏章也會透過他們嗎?”
春望解釋有機會面聖或參加廷議的官員不會勞煩尚書令。
小太子懂了,張湯的奏章會直接呈給父皇:“父皇,那麼多奏章一定需要很多人整理,為何不叫昭表兄過去幫忙?”
“令他為御史?”劉徹問。
小太子點頭。
劉徹拿起奏章朝他腦袋上敲一下:“胡鬧!”
沒有證據
昭平君身為皇帝的外甥, 太后親外孫,不畏權貴。他家產萬貫,還有鋪子和土地, 看不上小恩小惠。他打小見多了鶯鶯燕燕油頭粉面,非絕色很難叫他墮落。
昭平君又怕他舅,萬不敢學張湯打壓同僚。小太子甚至覺著他比霍光更適合出任御史。
小太子不鬧, 擺事實講道理,然後由老父親定奪。
劉徹聽到兒子說他外甥看到寶物不心動, 甚至已經做好有人用美色賄賂他的準備, 倍感意外:“竟然有人試圖向他行賄?”
“他確實是個郎官, 天天躲在殿外為您跑腿, 可他還是您外甥啊。他不敢求到您跟前, 還不敢求皇祖母?”小太子無奈, “姑母不在了,他到皇祖母跟前掉幾滴眼淚, 皇祖母不心疼才怪。”
劉徹點頭:“這倒也是。”
“所以?”小太子眼巴巴看著他。
劉徹見他快十二歲了還跟個孩子似的,無奈地笑笑:“準了!”
小太子起身。
“幹什麼去?”劉徹叫住他, “坐下!”
小太子拿起奏章, 嘴裡嘀咕:“擇日不如撞日啊。”
“他是朕的人,不是你的侍從官。”劉徹淡淡地瞥他一眼, “你倒是會獻殷勤。難怪他和敬聲都愛找你。”
小太子撇一下嘴:“不去就不去。”
奏章翻個遍也沒有看到張湯的奏章, 小太子一點不失望, 哪能這麼巧, 他一來顏異的案子就結了。
小太子令宮人盯著宣室殿, 倘若看到張湯意氣風發、年過不惑興奮的卻像十七八歲的少年即刻來報。
劉徹恐怕委屈了兒子, 二三十人伺候他飲食起居。小太子好伺候,是以很多人閒的恨不得跟太傅學文識字。可惜他們不敢蹭小太子的課。一些人就跟廚子學做菜, 一些人給小太子繡荷包手帕或者做鞋襪,一些人幫粗使宮女伺候院裡的瓜果蔬菜花花草草。不然一天到晚只忙一個時辰,還得在一方天地熬好些年,好好的人也會閒得生無可戀。
這也導致小太子令幾名宦官出去盯著宣室殿,那幾名小宦官彷彿得到重賞,興奮地提著鳥籠到宣室殿西邊閣樓上放鳥,拽著花花去宣室殿周圍遛狗。
日日如此,很是反常,不過五日就引起春望注意。
春望令宣室殿外的黃門盯著他們,確定他們只是逗鳥遛狗,不跟官員搭話,也沒有什麼異常行為,只能歸結為他多疑。
十月初一,太傅前腳出太子宮,後腳昭平君就大步進來。
小太子忍不住提醒:“持重!持重!”
“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