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平君懂了:“確實不如便宜我。最少回頭收棉花的時候,我的奴僕可以借給你用。”
“這事你別到處說。”公孫敬聲趕忙提醒他,“我們得上學,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他們說我們顧不過來,要幫我們照看,屆時我們只能二選一。不然最多一年就得照看成他們自己的。”
昭平君下巴一抬:“我又不傻。”頓了頓,“把以前我放在你這裡的錢拿出來,我給小太子送去。”
小太子不缺錢,叫他買間鋪子或再買幾房奴隸收拾地裡的石頭。兩千畝地,每一畝地裡都有石子,不先把石子弄出來,指不定得犁壞多少副犁。
今年他們種棉花的幾畝地就是奴僕先過一遍石子才犁。
昭平君感慨:“太子表弟,你才是我親表弟。”
“我是敬聲表弟,你是捎帶的。”小太子可沒忘記館陶大長公主差點害死他二舅。
小太子前世是劍修,非聖人。若不是那時還沒有昭平君,小太子很難不遷怒他。
昭平君心大皮厚渾不在意。再說了,他父親天天醉生夢死,從來沒有管過他幫過他,也沒少調侃他。
“你的韓子仁借我用一天?”昭平君不懂種地不懂用人,好在他被公孫敬聲嫌棄的不缺自知之明。
韓子仁無奈地想笑:“陳公子,請吧。”
昭平君:“我就愛你這樣的痛快人。”
陳家馭手載著兩人前腳出去,後腳椒房殿的黃門來請小太子。
小太子歡快地跑到椒房殿,小臉通紅。
衛子夫拉過兒子擦汗:“你宮裡又不是沒有肩輿。看看你熱的。”
“不愛乘肩輿。母后找孩兒何事?”
衛子夫獨留一名心腹婢女給小太子沏茶:“何時跟你昭表兄那麼要好?聽說他今日又去你那裡了?”
小太子點頭:“我沒跟他好。”
這些年衛子夫很難避開館陶公主和隆慮公主,要是一直心存恨意,她難保不失態。天天勸自己,十幾年過去,衛子夫心頭的恨已被時間沖淡。但要她主動同陳家婆媳交好,衛子夫還做不到。衛子夫也不會逼兒女仇視陳家。她甚至不能當著兒女的面露出一絲不滿,蓋因隆慮公主不止是館陶公主的兒媳,也是太后的女兒——孩子年幼,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哪天當著太后的面說了什麼,太后一定認為她教的。
衛子夫也不清楚兒子很清楚多年前的那件事。所以聽到兒子這樣講,衛子夫心裡很高興:“你跟誰好?”
小太子:“敬聲啊。jsg敬聲聽我話。”
這麼孩子氣的話令衛子夫不由自主地眉開眼笑:“聽你話你就跟他好?”
“我是太子欸。太子的話都不聽,幹嘛跟他好啊?”小太子一臉奇怪,母后怎麼連這種常識都不懂啊。
衛子夫捏捏他的小臉:“你最懂。那你說說他找你做什麼。”
“他跟敬聲是同窗。他隨敬聲找我玩兒。敬聲今日沒空,他來告訴我。”小太子算一下,“好像只待一盞茶的時間。”
確實時間不長。昭平君來的時候衛子夫知道,走的時候她也知道。
衛子夫禁不住嘆氣:“敬聲啊,我以為他懂事了。竟然還不如早幾年。”
衛子夫如此在意昭平君不止他姓陳,而是因為他小小年紀吃喝玩樂什麼都懂,就是不懂知書識禮。
“敬聲懂事啊。”
衛子夫不由地說:“懂事還跟——”到此她慌忙咽回去,“敬聲在太學的友人多嗎?”
小太子搖頭。
仗著母后身居後宮,不清楚太學的情況。常來陪她的姨母也不清楚。小太子胡謅:“敬聲說他的同窗只有昭平君跟他玩是想跟他玩,而不是試圖趁機攀附公孫家。母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