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了。”
櫻桃嫌他囉嗦:“憋著不難受嗎?”
舉薦庶人
韓子仁瞪一下櫻桃,小跑下了臺階朝宣室狂奔。半道上他猛地停下,他是陛下選中的不假,可他如今在椒房殿當差,伺候的是皇后嫡長子。
猶豫再三,韓子仁拐去椒房殿正殿。
正殿外的小太監見他臉通紅,腦門鋥亮全是汗,不待他開口,跑進去稟報:“小殿下身邊的韓子仁求見。”
衛子夫正在看宮中開支,留意到小太監很急,竹簡遞給跪坐在身側的小宮女,令其收起來。
皇后處理事務,身邊有不少人供她差使。韓子仁一看黃門太監宮女十來個,不由自主地露出猶疑之色。
衛子夫令眾人退下,獨留心腹蓮子:“據兒怎麼了?”
“小皇子很好,奴婢出來的時候殿下忙著煮藥玩兒呢。奴婢叫櫻桃盯住殿下,兩側也有人守候。是奴婢陪殿下煎藥的時候,不巧看出殿下好像過目不忘。奴婢試著問殿下,很多事是不是看一下就記住,小殿下的反應像是,難道奴婢不是嗎。”韓子仁在殿外等候的時候就覺著他莽撞了。可他著急忙慌過來說無事稟告,誰信呢。
韓子仁只求皇后一如既往地和善,不怪他多疑。
衛子夫顧不上他,蓋因這番話讓她以前覺著奇怪,亦或者想不通的事在這一刻全有了解釋。比如劉據說衛孺壞,衛孺不是天天來,也不是每次過來的時候劉據都在,他是怎麼知道的。聽奴婢說的也好,可他不會忘嗎。
現在衛子夫知道了,兒子不會忘。
韓子仁惴惴不安,小心試探:“小殿下還等著奴婢添柴,奴婢先行告退?”
衛子夫收回思緒:“此事還有誰知道?”
“當時只有奴婢和櫻桃。奴婢問小殿下過目不忘的時候,櫻桃好像沒聽懂。”
衛子夫:“陛下那邊本宮會找機會告訴他。此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
“殿下呢?”
衛子夫沉吟片刻:“他乃陛下嫡長子,生來尊貴,過目不忘才配得上他的身份。據兒那邊不必管。本宮主動說起倒像是擔心陛下不立據兒為太子。旁人慢慢發現反而會認為太子之尊非據兒莫屬。”
韓子仁無法理解:“陛下也沒有別的兒子啊。”
“你知道尹氏、邢氏,甚至是李姬不能生孕?”
多年以前,黎民百姓皆認為陛下身體有恙。如今三女一子。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啊。
韓子仁拱手道:“奴婢記下了。”
蓮子望著他走遠:“皇后,陛下那邊?”
“陛下更希望自己發現他的兒子生來不凡。”
蓮子懂了,哪天陛下抱著小殿下興沖沖找皇后分享,她只管裝震驚就對了。
櫻桃看著滿頭大汗的韓子仁:“你怎麼熱成這樣?還去這麼久?”
韓子仁胡扯:“怕殿下等太久,我跑著回來的。”
劉據瞥他一眼,蹲在恭房近一炷香,身上沒有一點臭味可能嗎。
趙、李二人屍體還未腐爛,晾他也不敢背主。
劉據添柴添累了,小木快遞給韓子仁,韓子仁見木柴燒了三成:“殿下,今日煮多久?”
“黑黑的。”劉據指著小鼎。
韓子仁為了確定他的猜測就多嘴問:“跟太醫熬的藥一樣嗎?”
劉據點頭,這是自然。
韓子仁:“叫櫻桃陪殿下回屋歇一會。水少了六成,奴婢告訴殿下。”
劉據渴了,進屋喝點吃點,拿一塊糕點出來喊:“黑黑,花花,雞雞,鴨鴨,鵝鵝。”
離牲畜籠近的太監開啟籠子,很想呆在劉據身邊的八小隻爭先恐後跑過來。劉據擔心它們撞倒藥鼎或被火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