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
這個答案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然而他詢問給自己監工的人(鏡鳥:我當時為什麼要答應讓這兩個人存在),卻得到了聖子情況異常的回答。
血月日他是知道的,厄尼斯特的血月日情況特殊,於這片空間相似,是不同規則碰撞的結果。鏡鳥一直覺得厄尼斯特有點認知失調,他的身上同時存在著兩種不一致的想法,這些想法變成信念,不斷的滲透進他的身體,於是不僅是他自己,連帶著別人也會感受到很強烈的失調感。這種情況下這個熱愛自虐的人絕不可能突破他給自己設下的禁制,更何況光是對抗食慾已經足夠讓人費神,他不可能允許自己飽食鮮血,同樣不會選擇將食慾轉化為其他的慾望宣洩,於是只能消耗自己。
要是有一天教廷宣佈聖子沒有死於與他人的戰鬥,反倒死於血月日的折磨他一點都不會感到驚訝。
更何況這次的情況特殊,那估計厄尼斯特更沒什麼功夫分出精力來底下迷宮搞他了——更何況這有什麼意義呢!除了耍耍他,讓他因為無聊又繁重的工作困鎖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呢?他從來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那看來最終得到的答案還是自己的力量太強了,或者換而言之,自己當時想要逃脫的願望太過強烈,可能他也沒有注意到,原來自己已經做得這麼過火了吧
不過另一方面來說,鏡鳥覺得說不定自己在空間魔法上面的造詣又稍微的靠近了幻想種一步,從這方面來說,也算是好事情。
唉,他感覺自己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魏丹程了,雖然也並不是沒有分別過,而且理智在告訴他,其實兩個人沒有見面的時間也並不是很長,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想念這種東西從來不講什麼道理,他覺得現在可能僅僅是錯開眼,它就會悄悄的冒出頭來。
想到這裡,鏡鳥有些懊惱的用力揮了揮翅膀。
和無數期盼下班的人一樣,他由衷地想。
快點結束吧,這該死的工作。
·
“現在就要走嗎?”
站在房門前,厄尼斯特看著收拾好行裝的魏丹程,手中拿著她的斗篷,面露不捨。
“你不需要再休息一下嗎?我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不會再失控的。”說著,他將斗篷在手中抖了抖,等魏丹程面對自己時,熟人的給她披上。
眼中的猩紅終於褪去,銀髮也重新染上金色,看起來一切都回歸正軌。聖子看起來比起往日如同演戲一般的端莊多了幾分真正的平和,洶湧激烈的情感終於安靜下來,痛苦折磨的慾望也已經平息。給斗篷繫上蝴蝶結時,斗篷的邊緣擦過她的頸側,魏丹程忍不住嘶了一聲。
那裡有一處尚未癒合的傷痕,淡淡的並不顯眼,可是觸碰便會帶來同樣淡淡的刺痛。
厄尼斯特心痛的吹了吹氣:“對不起,還是咬了你。”
頓了頓,他又補充:“我下次不會了。”
魏丹程怒視他,握緊拳頭砸他:你還想有下次!沒有了!
“別生氣嘛。”厄尼斯特討好一般扯住她的衣袖,輕輕地拽了拽:“真的不再休息一下嗎?”
“我繼續待下去,那你的血月日恐怕永遠也結束不了了。休假就到此為止,趕快給我去工作,你這個摸魚怪!”這樣說著,她再次檢視了一番自己的行裝,卻並沒什麼紕漏之後,開啟門。
魏丹程:“那,我走了。”
厄尼斯特向他揮手:“注意安全。”
片刻後,他又補了一句:“早點回來。”
魏丹程要啟程去冰霜殿,她剛剛接到了海因茨發來的邀請函,冰霜巨龍邀請她一同參加自己就任龍神之前最後的宴會。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為什麼,寫到鏡鳥的時候,我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