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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確實沒什麼人出來,空蕩蕩的,她豎起耳朵聽也沒聽見什麼老鼠的聲音。走了半天也沒遇上什麼人,魏丹程覺得有點失望,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草木皆兵,麵包人只是普通的說了一句她最近晚上睡不好而已。
正這麼想著,她即將從一個拐角轉過去時,另一邊突然出現一龐然大物!昏暗的道路上亮起一道金光,魏丹程被嚇了一跳,急忙往後一躍,聚起磷火正要看看那是誰——
森森尖牙,銳利豎瞳,全身流淌著黃金版的紋路,身上的毛根根豎起,爪子泛起寒光。
魏丹程愣了一下。
她覺得這是赫德。
於是她試探著叫了一聲:“是你嗎,赫德?”
這一聲簡直像是什麼奇怪的開關,只見赫德猛地往後一跳,擺出比剛才更加針鋒相對的架勢看起來隨時打算撲上來,魏丹程還以為對方沒看見她的臉,急忙用磷火照自己的臉:“你看,是我!別怕。”
巨大的黑狗頓了一下。他的鼻子嗅了嗅,有些警覺地詢問:“你是夜魔女嗎?”
啊?魏丹程愣:“不是啊,我是魏丹——嗚啊!”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赫德突然一下變回正常狗狗的大小,剛才那小山一樣的身軀雖然消失了,但是衝過來的力量一點沒有減小,簡直像一顆炮彈,直接把魏丹程撞到了。
大狗狗的熱情實在讓人難以招架,他拼命地在魏丹程身上嗅來嗅去,不知道是要排除疑點確認身份還是單純的想要和她親近,鼻尖和長吻偶爾蹭過面板有點癢癢的。
魏丹程忍不住想,幸好他和阿拉斯豬不一樣,不會用口水給人洗臉,這樣還好。
在她的手忍不住要去摸摸狗頭揉揉耳朵的時候,赫德大概是徹底確認了她的身份,完全放鬆的在她身上癱了下來——哦,癱到一半可能是覺得自己太重了,於是在地上掉了個個,讓魏丹程趴在他毛茸茸的肚皮上。
“稍微抱一下,一下就好了。”他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終於找到你了。”
——你不知道我死了多少回。
·
當時開啟門一看見裡面的人的模樣的時候,四個人的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
好傢伙,夜魔女原來是魏丹程,好傢伙!
這下好了,組隊狙殺夜魔女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光速流產了,甚至這過於塑膠的同盟關係還讓這四個人下意識的互相敵對起來,頗有一股“誰還打算執行剛才的計劃就先殺了誰”的意思。
已經重啟了無數遍,好不容易這一次在誰都沒死的時候就已經摸到了魔女的邊,這種進度絕不可能放過。
雖然已經預感到,這大概不過就是謝司嵐借魏丹程之手來耍他們的,但是之前讀檔那麼多回,尤其是這四個人互坑互殺了半天之後,他們發現請柬上的名單出現了好幾次變化,這個變化叫人心中為之一動。
從最開始的海因茨和赫德,變成了海因茨和厄尼斯特,海因茨和謝伊,赫德和謝伊,厄尼斯特和赫德,排列組合了半天之後,現在,在夜魔女出現之後,請柬上的名字突然變成了空白。
一群企業級閱讀理解專家分分覺得,這大概是一個訊號。
謝司嵐並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但大部分時候,她都不會是一個惡人。雖然不可避免會有一些奇怪的趣味,但是她都是一個公正的好人(正經臉)。
所以,合理懷疑,這大約是一場試煉,藉以遊戲的名義,無論勝負都可以用遊戲作為依託,但勝出者,也許可以在這張請柬上,讓自己的名字和夜魔女的名字排列在一起。
魏丹程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並不長,無法理解種族、習慣、和慣性競爭,但謝司嵐不同。偉大魔女在這個世界已經停留了相當的時間,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