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程在看它,橘貓的尾巴甩了一下,向她發出一個k。
魏丹程:?
這貓是不是太智慧了?
她聽見謝司嵐的聲音:“帶你認識一下目前也要和我們共處於同一居所的另外兩個生物。”
因為今天太陽很大,謝司嵐的陽臺有沒有開窗通風,悶了許久的陽臺剛把門開啟就轟的湧來一股熱浪,一下把人打的感覺呼吸都窒了一下。魏丹程下意識的戰術後仰,等她再跟上去,探頭進入陽臺的時候。
魏丹程:“???”
陽臺的晾衣杆上掛著一個鳥籠。
不是封閉式的,只是用鐵鏈將鸚鵡的腿系在一根長杆上,杆子的兩端放著水和食物,這種鳥籠一般是用於飼養大型鸚鵡的,但眾所周知,在我國那可是牢底坐穿鳥啊!
然而這還不是讓人最害怕的。
此時,這隻可憐的大鸚鵡正如同一個倒掉人一樣被鐵鏈倒掛在籠子上,翅膀無力的張開,每一根羽毛都寫滿悽慘和黯淡,甚至連牆上都有用絨毛描出的一個慘字。看不出品種的大鸚鵡兩眼翻白,看起來已經沒救了。
地上還放著一個頂蓋被放到一邊的塑膠儲物箱,一隻看不出品種的蜥蜴半個身子已經爬出了箱子,它臉上的表情介於“越獄成功的竊喜笑容”和“臥槽被人發現了”之間,跟當初的橘貓一樣一下定住了,現在正跟她們兩人一貓面面相覷。
但蜥蜴的反應很快,它用爪子做了一個非常貓和老鼠的動作,打了個響指之後,顫抖而緩慢的打算原路返回箱子裡——
一道金色閃電一下就竄出去了!
大橘絲毫看不出之前掛在謝司嵐腿上的那股癱瘓樣,勢如猛虎下山,一口就把蜥蜴吃了!
魏丹程:!!!
她啊啊啊的指著橘貓,驚恐萬狀的看向面無表情的謝司嵐。等到橘貓走到面前她才發現蜥蜴並沒有被吃,只是被貓當場抓獲,現在正被雄赳赳氣昂昂的壓送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養寵物的人都這樣,反正姨媽就是這麼一副已經看破世俗紅塵,泰山崩於面前色不變的模樣,袖手旁觀這場鬧劇。她冷眼看明明是個貓但卻一臉狗樣,甚至還飛快搖著尾巴的橘貓,一直看到它的耳朵都塌了下去,重新耷拉著腦袋把蜥蜴扔進箱子。
要不是謝司嵐咳嗽了一聲,她都覺得這隻垂頭喪氣的貓是不是還打算把那個塑膠蓋子給箱子蓋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理了,然而不合理還在繼續。
那裡還掛著一隻死鳥,本來魏丹程一時之間拿不準是不是應該安慰一下寵物剛死的謝司嵐,當時她養了兩年的倉鼠壽終正寢,說起來算是美滿結局,但她還是傷心了一週,想起就想哭。
她現在應該很難過吧。
魏丹程憐憫的看過去。
謝司嵐滿臉冷酷,她大步流星,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答案:並不。
謝司嵐滿臉平靜走路帶風,氣場宣告她的殺氣值和怒氣值正在積攢,那隻死鳥在謝司嵐的死亡注視後幾秒就已經出現類似迴光返照的抽搐和撲騰了,謝司嵐走向它後,它也一度撲騰著翅膀,妄圖回到鳥架子上,假裝無事發生歲月一片靜好。
然而終是晚了一步。
謝司嵐一把就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毛炸的還挺大。”聲音帶著令人膽寒的笑意,那隻可憐的鳥張開嘴看起來就要發出非常淒厲的叫聲——被謝司嵐一把把嘴捏住了。這次她徹底笑起來了,陽光灑在臉上好看的很,只是不知道在鳥的眼中是不是這樣。
謝司嵐:“一隻小鳥,這翅膀長得快比我的手臂長了。”
她一邊說一邊rua鳥,那隻大型鸚鵡在她手中如同一塊沒有靈魂的海綿,最後竟然真的像是把水擠幹了一樣變小了,還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