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是受了刺激,發瘋似的衝過來,許未感覺到眼前有一道影子,替他擋下了那一刀。
是林厘。
那一刀很深,刺進了林厘後肩。
本就暈血的林厘,強撐著跑到許未面前後,就暈了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聽到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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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厘給許未發完訊息後,想著下樓接許未,順便扔個垃圾。
可是她在樓下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許未。
於是她走到了小區門口,等了會兒,察覺到不遠處的一場,人們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還有一輛摩托車。
她心裡有很強烈的、不詳的預感。
她跑過去,拿起手機給許未打電話。
然後聽見從花壇裡傳來的手機鈴聲。
她看到血,腦子一陣暈眩。
看到許未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強撐著衝過去,擋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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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厘是被嚇醒的。
她做了個夢。
夢裡她非要讓許未去給她買花,然後許未在去買花的路上就出事了。等她找到許未的時候,許未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她抬腿就要跑過去,可是路好長,她怎麼努力都跑不到他身邊。
夢裡,在血泊中的許未睜開眼,跟她說“我沒事”。
但下一秒,一個看不清臉的人,舉起刀,用力朝許未刺了下去。
林厘在刀碰到許未的時候,猛然驚醒。
醫院裡大概是剛剛消過毒,鼻尖縈繞著難聞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第一反應是要翻身下床,去找許未。
從病床上坐起來的時候,腦子甚至都沒有完全清醒。
病床邊的人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怕她出事,本能地拉住她的手,想安撫她,讓她冷靜下來。
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
許未吃痛地悶哼一聲,林厘看到他,愣了幾秒,意識才回籠。
“你有沒有事?傷口處理了麼?”
林厘語氣裡除了擔憂,帶了慍怒,“你1以為自己是銅牆鐵壁是麼?你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守著我幹什麼?”
許未把纏上紗布的手給她看:“魚魚,我沒事。”
他的傷口一進醫院就簡單處理過了。
但他沒告訴林厘,他其實也暈了,只是他比她醒得早。
一醒來,根本不聽勸,拖著一條不能動的腿,非要到林厘床頭邊守著才放心。
林厘後知後覺感受到後肩的疼痛感。
她皺了皺眉。
許未看她臉色不太好,想站起來,掙扎間才想起,自己腿骨折了,沒辦法動。
儘管著急又擔心,他還是被疼痛感扯了回去。
林厘跑出去叫醫生,和醫生跑回來的時候,看到去買粥回來的陸如清。
緊跟著進來的,是去洗手間回來的簡臣。
許未坐在輪椅上,被推回了自己的病房。
林厘後肩的傷口不算深,她擔心許未,就跟著去了許未的病房。
現在已經將近凌晨兩點。
林厘擔心陸如清和簡臣身體,讓兩人回去休息。
但兩人都不願意回去,陸如清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簡臣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他們根本沒辦法把兩個孩子就這麼留在醫院裡,也不想請護工,怕護工照顧不好他們。
林厘拗不過,只要由著他們。
聽他們醒了,立刻有警察來做筆錄。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行兇的人是杜瑋。
杜瑋恨許未。
杜瑋家庭不好,但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