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又乖巧地跟在張羽苓身後學習。
到攝影棚的時候, 張羽苓就沒再插手了。
她說:“林厘,這是你的主場。”
林厘安排了佈景, 看了看原本的燈光位置, 又和雜誌社這邊確定了一遍拍照風格。
拍到一半, 張羽苓過來:“我還有事先走了,其他事我已經和雜誌社總編談好了,你拍完照可以直接走。”
“好的。”
張羽苓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了。”
本來這種商業精英的雜誌封面是最容易拍的,不需要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景,他們似乎對濾鏡和角度也不是很在意。
但今天林厘遇到一個硬茬,拍攝工作硬生生被拖長了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十點,她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走出攝影棚。
林厘走出大廈,活動了下脖子,剛要伸手打車,聽到有人喊她。
許未站在路邊,身後是熟悉的大g。
他懶洋洋的倚在路燈的杆子上,抬手衝她揚了揚。
林厘過去:“你怎麼來了?”
許未沒說自己在這等了快兩個小時的事:“剛好有事在這邊辦,聽說你在這,等了等。”
他順手把林厘身上揹著的裝置拿下來,放進後座,然後替林厘開了副駕駛的門:“吃晚飯了嗎?”
“沒呢。”
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就趁拍攝間隙胡亂啃了幾口麵包,都快餓死了。
許未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本來他想直接帶林厘去吃點的,但看她實在太困,在路口轉了方向,開往公寓:“回去給你煮麵吃。”
林厘口齒不清地應了聲,偏著頭睡著了。
許未把車窗升上來,怕她覺得悶,後座的窗都留了逢。
-
因為在車上睡了很沉的一覺,消散了林厘身上大部分的睏倦。
許未幫她把那一包沉甸甸的裝置搬到門口:“累也別睡,洗個澡過來吃東西,吃過再睡。”
“多煮點,今天一天沒吃。”
“嗯。”
林厘今天沒有那麼精緻,快速卸完妝進浴室,十分鐘不到就完事了。
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連頭髮都沒吹,直接跑到隔壁去了。
許未的麵條正好出鍋,端到小餐桌看到她,皺了皺眉,去找了吹風機。
林厘看到他手裡的吹風機的時候,嘴角抽了抽:“你不會……”
許未平靜道:“頭髮不吹乾對身體不好。不耽誤你吃,我幫你吹。”
林厘乖乖坐好,許未很溫柔地替她整理好頭髮才開的吹風機。
偶爾許未的指尖會不經意碰觸到她的肌膚,然後一陣酥麻就從耳後蔓延到全身,久久不肯散。
吹風機的聲音在八分鐘後停止,房間裡只有林厘小聲嗦面的聲音。
林厘捏了捏筷子:“許未,你……你其實沒必要對我這麼好的。”
“爺樂意。”
許未放下吹風機,彎腰看她,語氣是慣有的漫不經心的懶調:“追人這點事都做不到,怎麼追?”
許未表情有點不太正經,林厘覺得更多的因素,是因為他們之前的相處模式,許未才玩笑般地說出這句話。
——與喜歡無關。
但無論如何,這個資訊對於她來說,都像一個小炸彈在她的世界裡炸開,炸得她筷子都沒拿穩。
許未輕笑一聲:“看來光接人和煮麵還不夠,還得喂。”
“……”
林厘剛想把筷子撿起來,就被許未搶先一步:“既然魚魚喜歡,也不是不能喂。”
“…………”
從許未說那句話之後,林厘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