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學期,他也是買棉花糖哄她的。
她覺得,既然在專業上幫不了他什麼,那她就買個糖,哄哄他。
許未不明所以,以為是她自己想吃了。
所以,等小姑娘把挑的布朗熊和可妮兔模樣的棉花糖,塞到他手裡的時候,他還挺受寵若驚:“給我的?”
林厘點頭:“對呀!”
許未笑:“今兒什麼日子?”
林厘眨眨眼:“我看你不高興……是不是機器人大賽的事準備得不順利?”
許未聽到這,似乎懂了。
拖腔帶調的“啊”了聲:“哄我?”
林厘也沒藏著掖著,很是坦蕩的點了點頭。
許未心情很好,還給那倆棉花糖拍了照。
想起剛才江徹那句“林小妹對你不搞特殊”,許未很狗的把照片發給了江徹。
【特殊。】
江徹:【……】
林厘見他笑了,但擔心他是給自己面子,勉強笑的:“你現在心情好點了麼?”
許未收起手機,聽起來有些傲嬌的“嗯”了聲。
林厘從包裡掏出一張票:“你明天有事嗎?”
許未接過,看到是明天會展中心影展的票:“有時間。”
影展的票林厘沒給別人。
只有許未有。
許未把這張票又拍了照,發給了江徹。
【又一個特殊。】
等許未再發訊息過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江徹拉黑了。
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
影展在兒童節這天舉行,許未出門的時候想著,看完影展,還能帶小姑娘過個節。
影展裡展出的,很多都是大師級別的作品。
但他都不感興趣。
林厘每一幅都仔細看了,他也就陪著。
快走到小長廊盡頭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林厘的作品。
《狂熱》。
他聽林厘提起過,攝影比賽的主題是“與春天跳舞”。
但她的作品,一眼看去,和生機勃勃的春天不太沾邊。
畫面裡,是一個穿了病號服的女人,面色蒼白,在做一個芭蕾舞的動作。
女人置身一片鄉間的油菜花裡,旁邊是一段寫給自己的話——獻給我只剩下一個月的生命。
這幅作品裡的她,在面對黑暗和死亡的時候,依然盡力保持優雅,欣賞浪漫。
林厘一直覺得,這才是對春天,最好的詮釋。
展廳裡作品也不多,林厘看的速度很慢,但三個小時下來,也看完了。
從展館出來,剛好是午飯時間,十一點。
天氣太熱,兩人都不太想吃飯,在路邊隨便買了碗冰粉,也吃得開心。
許未對這些甜食沒什麼興趣,買了兩個包子。
許未因為要準備暑假機器人大賽的事,很少能有時間。今天陪林厘過來,也是犧牲了睡眠時間。
許未給林厘撐著傘,看了看時間,距離和團隊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他低頭看著吃冰粉吃得歡快的小姑娘,“接下來什麼安排?”
林厘往嘴裡送了一勺爆珠,“沒什麼安排,回公寓把小組作業完成。”
許未三兩口把包子吃完,從兜裡拿出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那帶你去個地方。”
林厘昨天晚上熬夜了,修了幾張圖,順便寫了小組作業,不知不覺就凌晨四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