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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我自己,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都只是我的幻覺。可我太害怕了,我怕我會瘋掉,所以我告訴了外婆。外婆帶我去看了兩次精神科醫生,然後威脅我說如果我再裝病再說謊就把我關進精神病院。我害怕極了,終於在國慶長假後離家出走。
我不知道該上哪兒去,不過我也想通了,反正我身上還有一點錢,足夠我玩一陣子。我開始在全國流浪,我覺得我得了很奇怪的病,反正也活不長了,趁沒瘋到處玩,走到哪兒是哪兒,哪裡不是一個死……我在外面玩了半年,住很便宜的旅館,有時候乾脆呆在網咖,一呆幾天,合適的時候也打過一點工,我那一點錢居然半年都沒有用完。
這期間我還是會發病,時好時壞,最長一次我眼睜睜看著另一個人佔領了我的身體。也不能說他是另一個人,感覺他就好像是另外一個我,雖然是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但他跟我一樣,都是來自我的身體裡面。他把我趕到角落然後佔用我的身體,佔了兩天,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個時候我想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幸好我不甘心,整整兩天我都死盯著那個人,連覺都沒有睡,兩天以後那個人又一次消失,我重新把身體奪了回來。
今年五月,我聽到有人說要去西藏,我想我還沒有去過西藏呢,乾脆就去一趟拉薩。其實那個時候我的錢已經不多了,我想管他的,死在西藏也不錯,聽人說那是一個很乾淨的地方。
我五月底去的拉薩,玩了兩個星期,兩個星期我都沒有發病,當時我想是不是西藏這個地方可以避邪,那我就乾脆留在西藏吧。六月中我跟著一隊驢友去到阿涼姐的旅館, 寶物?
齊夏鼓了好幾次勇氣,聽到宋隱證實不是奪舍後,才終於開口:“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設了一個局要害你?就像電視裡面演的,用藥物或者催眠師什麼的,做得天衣無縫,故意讓你以為被人奪舍,以為自己得了那啥病?……對了,你爸家裡是不是很有錢?會不會是你的那些親戚怕你回去爭遺產什麼的,故意害你?”
宋隱許凌風對視一眼,同時覺得少年人的想像力天下無敵,或者應該說陰謀論的影響力天下無敵?——也沒覺得自己比小少年老很多嘛,怎麼搞的好像成了爺爺輩?
洛桑面無表情地看著齊夏,然後,他伸出手,對準不遠處地毯上的酒瓶和酒杯,手一伸,離他足足有一米的玻璃酒杯搖搖晃晃地自行升空,在離地一尺的半空中顫巍巍地停留了五秒鐘,其後又搖搖晃晃地落下去,大概是沒有控制好,降落的時候杯身傾斜,著地的是杯身不是杯座,杯子摔倒,幸好是只空杯。
洛桑看回齊夏,酷酷的問:“你覺得佈局的人有本事教會我這個嗎?”
黑皮小少年傻掉。
看回宋隱,洛桑臉上泛起紅暈,貌似有點不好意思:“我照著那個傳承練的,這麼多天只練了這個,還沒練好。”
“你醒過來到現在只有十天,估計頭幾天你腦子太亂應該沒練吧?幾天時間就能練出這一手,已經很了不起了。”許凌風截住話頭,先表揚,再提問,“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剛才說在‘那個人’的記憶當中是‘他們’,這個‘他們’,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洛桑認真想了一小會兒,然後搖搖頭:“我不清楚,他的記憶亂七八糟,傳承也不完整,不過人數應該不少。而且他們好像認為自己不是人類,管自己叫‘神族’,管人類叫‘卑賤的人類’,很看不起人的樣子……對了,記憶中還出現過另外一種人,叫‘神侍’,好像是他們的僕人。可這三種人看起來都差不多,脫了衣服都長一個樣,反正我是分辨不出誰是誰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搞不清楚。”
宋隱一下子聯想到竹曉的話,“只知道他們是同族,來歷成秘,自稱神侍”,頓時臉色大變: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