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陸炳不聲不響的行了個禮,當即取下了那老臣的烏紗帽,無視著他激烈的掙扎,和另外一個錦衣衛把他給拖了出去。
“罪臣谷畢,違逆聖上,出言不遜,視皇上訓誡於無物,今貶為庶人,當庭杖責二十,以戒諸君!”
整個廣場又恢復成一片寂靜,只有棍棒的悶響和模糊不清的哀鳴在其間環繞。
虞璁知道,哪怕會議廳裡頭有懷著異心的老臣,哪怕這宮廷裡還有無數人想抱緊舊時代的標誌,這一項項改革都得推下去。
“不要去理那些噴子。”他在心中緩緩的對自己說。
你懟藩王,有人會噴你無孝悌之義,亂宗親門楣。
你殺貪官,有人會噴你是誣陷忠臣,禍害一好人。
虞璁,你不可能做什麼,都有人會為你拍手叫好。
所以一定要學原主。
冷下心,硬著拳頭,扛著狂風也要一步步的往前走。
這個王朝,要在你的手裡重生。
待二十大棍毫無保留的打完,這谷畢的屁股上早就青紫一片,整個人也昏死了過去。
虞璁到底看他是個老人,沒忍心把他往死裡打,也就說了個二十板。
但這行刑的時間裡,對於其他臣子而言,都定然極其漫長。
臣服,是他們要學會的第一件事。
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
現在春色將暮,處處都暖和又涼風宜人,跟秋初一樣氣候宜人。
比起好天氣更讓人心情好的,就是玻璃的製成了。
古代的東西,向來都是需求跟著皇帝走,且不說這天上地下的飛禽走獸都抓來烹製成御膳了,單說陶器瓷罐,還不是皇上喜歡什麼樣的,就舉國之力做成什麼樣的。
等趙璜小心翼翼,跟抱自己親兒子似的把那又薄又亮的玻璃捧過去給皇上看時,佩奇正守在門口,見到有人來就長長的嗷嗚了一聲。
虞璁正因春困打著瞌睡,一聽見叫喚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