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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談了兩句,兩家人便要分道了。下山的路上榮幸珠可沒有少說話。
“這是什麼意思?劉夫人本來就是商人出身……從前世家之中多有看不起她,說她滿身的銅鏽味,可是如今她居然也要給自己的兒子娶上一個商女?這真是匪夷所思!”
榮幸珠實在不懂,劉夫人從前受過這個苦,眼下怎麼好也讓他的兒子也受這樣的苦。
“這些事哪裡是你一個女孩子該打聽的,聽說,劉大人下隴陽的時候冬日裡落了江,那河流湍急,劉大人命懸一線的時候那女子的父親不顧一切把劉大人從江水裡面撈了起來。”
榮臣青知道的多主要也是聽茶樓裡面那些人傳的眼下說的神乎其神的。
“然後劉大人就答應給兩家定下娃娃親?”榮幸珠湊過來問榮臣青。
榮臣青這才用手指點了點榮幸珠的額頭。
“哪有那麼簡單,只是那女子的父親救上來之後就染了風寒然後漸漸的修養不好了直接咳成了肺癆。”
“那劉大人就在病床前許諾要庇護他留下的母女二人。”
“只可惜女子也是個苦命的人母親憂思過度跟著去了。全家上上下下連同整個商號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榮臣青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劉大人是一個守信的,便在那女子父母靈前答應,讓那女子嫁入劉家,京城之中如今都在誇劉大人是忠厚老實之人呢!”
“想不到還有如此的大的淵源只是可惜劉格偈了。”榮幸珠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同窗一場,榮幸珠心裡也不由得可憐起了劉格偈。
那女子自然可憐,可是劉格偈為了去還父輩的恩情同樣也是可憐的。直到下山也沒人發現身後的榮玖錦恍恍惚惚的。
一路到了將軍府,榮幸珠原本是想讓榮玖錦同她一起去送高中府的。
榮玖錦藉口說頭暈便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氣冷了下來,榮玖錦坐在原地渾身都已經發麻了,富兒拿了暖爐過來,可是依舊捂不暖榮玖錦的一雙手。
“姑娘……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咱們……”富兒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
榮玖錦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屋外狂風大作,屋子裡頭倒是暖和不少炭火噼裡啪啦的燒著,榮玖錦從袖管裡面取出來了高中府扔到了眼前的炭火裡面。
火舌瞬間吞了黃色的符紙,榮玖錦也將放在旁邊的圍脖一把扔入了炭火之中。
針腳密密麻麻的圍脖瞬間被燒的乾乾淨淨,突然變大的火焰把屋子裡頭照得格外的亮堂。
榮玖錦雙腳有些麻木她臉色發白。
“咱們……怎麼辦才好。”
直到窗戶外頭一如既往的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從前榮玖錦生怕松子等的久了,趕緊去開門,可是事到如今……她倒是不想去開了。
想起了從前陸清郎所說的一番話所以他早就知道劉格偈同她根本是沒有結果的。
只是那個時候陸清郎的確是說了的她全然沒有當做一回事。
外頭聲音持續不斷。
榮玖錦這個才開啟了木窗可是眼前的人並不是松子而是陸清郎。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似乎要與黑色融為一體一雙眼眸還帶著笑就這樣看著她。
榮玖錦突然覺得心裡頭有些委屈,她知道從前李望濯看不起她的出身,所以覺得給她一個做妾的機會就已經很不錯了。
後來她早已經清楚的跟劉格偈說的清清楚楚,可是如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女人,反而顯得她這幾個月…繡香囊…手帕……還有那些圍脖糕點……通通都像一場笑話。
她就是那個被當成猴耍的人。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