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眼前這個帝王靈樽卻足有他一個手掌那麼長,可見是用了一顆比手掌還大的極品靈石雕琢而成的。
極品靈石只要有小拇指甲一半的大小,其中蘊含的靈力就足以瞬間讓靈力完全枯竭的元嬰老祖完全恢復,若是每日能用這個靈樽淺酌一杯清茶果酒,對修為的提升絕對有莫大的好處。
鄭東出於本能地嚥了一口口水——雖然梵奇落下的禁制十分兇險,但在破開禁制之後的驚喜卻也是與之相當的。
等鄭東終於從帝王靈樽給他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遠處的覺非羅和安齊遠正眉頭微蹙地看著自己。
鄭東這才驚覺他在寶物面前失了態,就像個完全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樣完全沒有分寸,端的惹人生嫌。
鄭東趕緊狠狠地往自己的臉頰拍了兩巴掌,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這才凝神提氣躍到了石錐上。
隨著鄭東最後一個踏上石錐,原本在眾人身後的那個巨大的石窟登時消失不見了,整片偌大的空間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唯一能看見的就是在一片漆黑中散發出幽光的一長溜石錐。
“怎,怎麼辦,洞窟怎麼不見了?”看到身後的光影逐漸湮滅,鄭東難免有些不淡定起來。
安齊遠無所謂道:“反正即便是在洞窟裡也無法出去,呆在那沒有任何意義。”
覺非羅也交待道:“石錐裡的東西太過惑人心魄,無時無刻不在誘人探取,但我總覺得裡頭是陷阱,輕易動它不得,還是先往前走看看有什麼情況再說。”
眾人對於覺非羅的話自然是認可得不能再認可——對於梵奇那種不按牌理出牌的神奇邏輯他們方才已經領略了個大概,如今上趕著取寶物那才是腦殼壞掉的行為。
於是在覺非羅的“帶領”下,一行人在直線排列的石錐上不斷地飛躍,每踩上一個石錐,就能看到石錐裡蘊藏著的稀世珍寶。
於是鄭東也從一開始的驚歎變成了見怪不怪,到了後來,索性是麻木地完全不去看腳下踩著的是什麼東西,直接就飛掠過去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腳下的石錐依舊是綿長得沒有盡頭,周圍的黑暗也絲毫沒有改變。
看不到方向的鄭東難免開始覺得心緒焦躁,可又看到同樣是築基巔峰的安齊遠臉色沒有絲毫改變,當下牙關一咬,穩住心神繼續跟了上去。
就在眾人悶頭趕路的時候,一直被絕非羅扛在肩上的區長鏡也悠悠轉醒。
這剛一開眼,就覺得眼前昏黑一片,還以為是自己還在睡夢中,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可再一細看,才藉著石錐上散發的點點幽光,看出自己正在移動,而且還是被人扛著走的。
斷層的記憶這才跟之前在洞窟中發生的事情續接起來,區長鏡頓時覺得腦門一熱,手上掐出一個靈爆就想往覺非羅頭上砸。
原本以為覺非羅多少會動用靈力阻擋一二,誰知道覺非羅避也不避,門洞大開地任區長鏡胡來。
區長鏡的靈爆眼看就要砸到覺非羅臉上了,卻在跟前險險地收住,糾結了半天才將靈爆給隱了去,轉而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放我下來!”
覺非羅看也沒看區長鏡一眼,照舊在石錐上飛躍。
“你衣冠不整的,難道想要光著身子在石錐上蹦躂?”
聽出來覺非羅語氣中的逗趣,區長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掐了個更衣小法術,想要讓自己穿戴整齊。
誰知道響指打了數個,身上的狀態還是絲毫沒有轉變。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方才施的法術被覺非羅給遮蔽了。
這廝根本就沒有讓他穿上衣服的打算!
區長鏡這輩子還真沒這樣丟臉過,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折在同一個人手裡,覺非羅對於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