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大伯哥這麼說,張巧芳也沒有客氣,人家都陪她來到a市了,她現在客氣也太晚了點,所以趁著有人幫忙,她出去把大件的東西都買了回來。
說是大件的東西,也就是一些必須的鍋碗瓢盆,還有些棉花、棉布買回去做被……其實這東西要是按照宋母的意思,是把家裡的都拿著,可張巧芳不想,新地方新氣象,她兜裡又不是沒有錢?幹嘛折騰來折騰去的?做新的。
呼呼呼的一頓買,到最後,宋長山對價錢已經麻木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錢,也不是他自己用,對方愛買啥買啥吧,隨便吧。
當晚沒有做飯,兩人在小飯館吃了一口,晚上回去匆匆忙忙的做好了被子,這倆人東一屋,西一屋的講究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張巧芳起床後就近買了些豆漿油條,宋長山吃了早飯,拎著弟媳婦給女兒婷婷買的衣服,起身去了車站。
見大伯哥走了,張巧芳放鬆了心情,把家門一鎖,跑到商場買了個最新款的環球電飯煲,其實她昨天就相中這款飯煲了,做飯方便,似乎功能還不少,可她大伯哥的眉頭都快夾死蚊子了,想了想,為了別再刺激對方,她還是沒有當場買。
心情愉快的拎著飯煲回了家,她開始動手收拾屋子。其實這房子應該是粉刷了沒多久,房主就搬走了,這種程度在宋長山看來已經夠白了,可看在張巧芳眼裡卻不是那麼回事,她照舊弄了一大袋子的白灰,用水桶泡上了,才開始研究屋裡的擺放。
這屋子的原主還剩了些傢俱,能用的用,不能用的扔,總之這一天折騰下來,屋裡終於讓她滿意了。
吃著新飯煲蒸出來的米飯,張巧芳心裡很舒暢:這才是她該過的日子嘛,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想買什麼也不怕有人看,哪像在村裡?憋憋屈屈的要啥沒啥不說,就算有的,多數還不敢買,簡直太痛苦了,她再也不要回去了。
吃過了晚飯,張巧芳開始刷牆,雖然她刷牆的速度很驚人,可當她把兩個房間全都刷了兩遍,這時間也到半夜了,把屋裡外屋的收拾乾淨,自己又吃了點水果,舒服的躺在新房子裡,她終於心滿意足的睡覺了。
家裡就她自己,也沒人會管她幾點起床,睡晚了的張巧芳,同樣也起晚了,洗漱完畢,看了看家裡空空的廚房,她準備出去買點菜回來做。她家的地點非常不錯,出了這條衚衕,朝左拐兩條道就是一個小市場,朝右拐兩條道就直達丈夫學習的地方。
那市場起大早,就有人來賣自家的新鮮菜,既有靈氣又不用她自己種,真的是方便極了。
笑眯眯的鎖好了門,張巧芳腳步輕快的去買菜,剛出了衚衕,她站住了。
詫異的轉過頭,只覺得剛剛那個從右邊衚衕路過的男人,好像是她的丈夫宋長林?按理說不應該啊,長林這個時間還在學校學習呢,可丈夫的身影她不會認錯,丈夫的衣服她更不會看錯,即使那身影只是一晃兒而過,憑她也眼力,也不認為自己是看差了。
心裡疑惑著,她的腳步已經自覺地朝右走去,雖然不知道丈夫為什麼上學的時候會出來,但能見到他,告訴他一聲自己搬來了,也省得週五的時候去學校裡找他。
——我是分界線——
宋長林手指略微顫抖的抽出一根菸,放到嘴裡點著,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瀰漫的煙霧遮不住他唇角的苦澀,哼出一聲自嘲的冷笑,他不願再走,轉身停靠在牆角邊,低頭一口接一口的抽著。
他不知道有自己多久沒有抽菸了?似乎,真的是好多年了,有人說吸菸能鎮定情緒,緩解壓力,可他一向都覺得,男人如果窩囊到需要藉助外力來抵抗壓力,那也就不叫男人了,可今天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個窩囊廢。
一根菸吸到了煙尾,他的心不但沒有平靜下來,又生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