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計程車司機,瞅了兩眼地上的人,警惕的對劉海山道:“我說大兄弟,你們可加點小心,這世上啥人都有,別被騙了還給人家數錢呢。”說完,這位開車就走了。
劉海山一聽這話,腦子終於有點清醒了,剛才這人,可是突然間從衚衕裡鑽出來的,而且看到對方出來,他就踩了急剎車,就算他那剎車踩晚了,真把人撞了,我也沒說不給你治病,你躺這哎呦啥?並且還這麼湊巧,出來一位好心大哥,說啥都要給他們領路?
心裡的懷疑越來越深,他蹲□子,貌似不經意的拍了下對方的大腿。
“哎呦我的媽哎——”這突然拔高的一嗓子,頓時把他嚇的一驚。真撞壞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都快交通堵塞了知不知道?”一輛警車緩緩開來,從敞開的車窗子裡,探出一個男人的腦袋。
劉海山兩人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回頭望去,都是心中一喜:是他?
那人瞅了他們一眼,也不知道是認出來,還是沒認出來?只見他冷著臉道:“什麼情況?地下那人怎麼了?撞車了?”說話間,這人開啟了警車門,直接邁大步走了下來。
“警察同志,剛才這位大叔讓車颳了一下,受了點小傷,我們這就把他抬走,沒事,沒事。”那好心大哥說完,還朝劉海山擠了擠眼睛,示意他快點把人抬走,真讓警察盯上,可就麻煩了。
畢竟在一般人的心裡,麻煩到警察,總不是個好事。
“颳了一下?不是吧?我看挺嚴重的啊?這事可不能馬虎,真有個骨頭錯位什麼的,你們這瞎抬一氣,不是把給人坑了?”嘴裡說著,這位警察同志,頗為熱心的蹲在了中年男子的身邊,伸手從腦袋開始往下按,“這疼不疼?”
“不疼,”中年大叔滿臉的緊張,他也不敢哎呦了,只覺得對方這一身警服,晃得他腦仁疼。
“這疼不疼?”換了好幾個地方,大手已經挪到胳膊了。
“有點疼。”那大叔呲牙咧嘴,顯得很是痛苦。
“有點疼?脫臼了?”警察同志嘟嘟囔囔的說著,兩手在胳膊上一掰,只聽咔吧一聲,那大叔紅撲撲的臉頓時綠了。
周圍的人都跟著一咧嘴,心說警察同志,你確定不是本來沒脫臼的胳膊,又讓你給掰脫臼了嗎?
“警察同志,要不咱找個專業的吧?”那好心大哥,一臉擔心的看著地上的大叔,深怕好好的人,再給掰殘廢了。
“放心,我就很專業。”那警察同志頭都沒回,一臉淡定的繼續按:“這疼不疼?”
“不疼。”綠臉大叔慌忙搖頭。
“不疼?按理說胳膊都撞脫臼了,這兒也會撞到啊?”這位保持著小心懷疑,大膽求證的念頭,咔吧一聲,又給掰了過去。
綠臉大叔,瞬間變成了黑臉大叔。
“這疼……”警察同志的話還沒說完呢,那大叔一骨碌身子,直接站了起來,對著警察,他那大黑臉上充滿了感激,“警察同志,真是太謝謝你了,原來我剛才不是腿斷了,我是胳膊脫臼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太謝謝你了。”說完,這位大叔一溜煙的跑了,連身邊那位好心大哥,也不知道啥時候無影無蹤了。
那警察同志站了起來,對著劉海山兩人沒好氣的罵道:“你們兩個蠢貨,這碰瓷的小伎倆,都能把你們給忽悠住,也不怕傳到你們宋排長耳朵裡,他飛過來找你們算賬。”
“嘿嘿,趙排長,你咋在這的?啥時候還當上警察了?”見周圍的人都走了,劉海山樂呵呵的和對方打起了招呼。
原來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在部隊上,和宋長林關係不錯的其中一位——趙偉東。
趙偉東笑著道:“我轉業了,然後找人動了點關係,就分配到這來了,對了,你們倆也不是一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