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宋母經常和兒子聯絡,所以早知道兒子買了房,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搬家?
張父張母則不同,張巧芳極少去公司,定了兩回時間,還趕上外面下雨沒碰上,時間長了,這老兩口也就不打電話了,女婿的聲音再好聽,在父母心裡,和閨女也是不一樣。
現在一聽女婿打電話,說他們家買了新房,還是那種,不用自己點爐子燒火的樓房,老兩口樂夠嗆,興奮的當場就回報他們一個更大的喜訊——四丫訂婚了。
宋長林當時就懵了,小姨子訂婚竟然沒通知他們?什麼情況?他難得不顧禮貌的打斷了岳母的話,問明瞭詳細經過,當晚回去告訴了媳婦。
正和兒子在床上擺積木的張巧芳,聽到丈夫的話,差點沒蹦起來:“什麼?四丫訂婚了?”有沒有搞錯?妹妹訂婚,她這個姐姐竟然不知道?還拿不拿她當自家人了?這可是大事兒啊!
宋長林笑著安慰媳婦:“別生氣,一開始我也懵了,還想著訂婚都沒通知咱們?後來一問才明白,其實說是訂婚,就是兩家老人在一起吃了個飯,確立了一下他們的關係,結婚時間什麼的都還沒定呢,真要結婚怎麼也得通知咱們。”
“她是結婚也敢不通知的話,我就不認她這個妹妹了,爸媽也是的,什麼人倒是提前告訴一聲啊?這麼草率的就決定了。”聽媳婦兒不滿的嘟囔著,宋長林笑著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其實也沒啥可說的,張巧珍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一家女,百家求,差不多的就相看相看。
經過上次雙胞胎的事,中下等的已經被拒之門外。可自打她開了個理髮店,以前自覺條件較好,認為張家配不上他們的,也都降低了標準,上趕著找人來做媒。
張巧珍的心氣兒一直挺高,雖然被姐姐教育了一頓,再加上尹鴻博事件,讓她改變了些想法,可她卻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她覺得,這些所謂的男方條件好,是家裡條件好,說白了全都是仰仗他老子,可這兩口子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家裡有錢頂什麼用?等他老子沒的那天,他自己會掙嗎?看看她三姐夫,人家誰都不靠,自己打下一份家業,那才是真男人,所以這家庭不重要,人,才是最重要的。
再說了,以前你們看不上我,現在見我能掙錢了,又找人來說和,哼,你們同意,我還不同意呢。
見閨女一個個都不同意,張家老兩口對著上火,村裡的好小夥都快扒拉個遍了,難不成,還真的嫁到外村去?
正這個時候,於俊達出現了,這小子18歲就出去學修車,現在出徒了好幾年,早就開始掙錢了,這次是他奶奶過70大壽,趕回來給奶奶過生日的,回家待了兩天,見頭髮長了,就跑到張巧珍這來理髮,然後,兩人就認識了……
“就這麼簡單?兩人就處上了?”張巧芳有股衝動,很想把妹妹抓來再回爐另造一把,聽起來這也是沒多久的事,人家剪個頭你就能看上,這男人是臉上長花了不成?尹鴻博的虧你還沒吃夠?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據咱媽說,這於俊達是四丫的小學同學,這倆人曾經還是鐵哥們來著,你沒印象嗎?”嘴裡給妻子解著惑,他坐到床上顛了兩下,使壞的把兒子的高樓全都振塌,然後憋著笑,見倆兒子皺著小眉頭,疑惑的看著倒塌的積木,顯然是不知道,沒人碰為啥它會倒?
張巧芳照著丈夫的大腿拍了一下,小聲斥道:“有你這麼當爸的嗎?”可瞅著兒子委屈的小臉,她也忍不住笑,伸手把積木重新擺成高樓,她終於在腦子裡,翻出了那個於俊達,“我想起來了,當初和四丫一班,似乎還是他們班級的小體委?呵呵,他姥姥就是能逗,還鐵哥們?那小子整個一傻大個,四丫沒事總欺負人家,他沒躲著四丫就不錯了,還敢和她鐵?”
“這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