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聊。
開車回了長風別墅,客廳沙發旁還亮著一盞小燈,哈哈趴在沙發上聽到聲音抬頭看來。
腳步聲響起,蔣璋從樓梯上下來,“回來了,行禮都收拾好了嗎?”
溫荑點點頭,“嗯,大哥你早點睡吧,別忙得太晚了。”
兄妹倆一前一後回到樓上。
房間裡只有自己和哈哈了,溫荑終於能靜下心來。
看著上面“捨命相救”四個字,燈光下溫荑低垂著眉眼底滿是複雜。
這時她想到什麼,退出去往上翻了翻盲盒詳情,沒隔幾條就找到了那張被她視為燙手山芋的照片。
這是一個重要罪證啊。
當初她還想假如自己有機會遇到那個人,如果對方需要自己就把這張照片給他。
沒想到人竟然就在她身邊。
第二日一早譚懷宇開著一輛超大號房車如約而至。
蔣璋幫溫荑把兩個行李箱拎上去,譚懷宇站在車裡接手,兩人交錯時一對視。
一個帶著警告,一個帶著承諾,兩人心照不宣的一頷首,完成了一次屬於男人的無聲對話。
溫荑站在車子下面對此一無所知。
攥著手機還在用自以為隱晦的目光打量譚懷宇。
若說昨天之前她還對和譚懷宇一起旅行心存顧忌,現在卻不知不覺的消散了不少。
蓋因她忍不住懷疑對方到底是真的喜歡她還是把感激當做喜歡。
一個人真的可以在不和另一人經過相處就能喜歡上對方嗎?
如果對方是一見鍾情,十多年前她才十歲出頭,這樣豈不是戀·童?
就這樣上車之後溫荑還在忍不住天馬行空的想著各種讓人啼笑皆非的猜測。
直到房車出城後在服務區停了下來。
譚懷宇從駕駛位轉過來,坐在座位對面目光專注的看著她。
溫荑抬眼疑惑的看去。
“胡思亂想了一道,還不準備聊聊嗎?”
從早上見面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到溫荑一直在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他,看得人後脖子汗毛直豎。
總覺得他再不停下來把話問清楚,車上都讓人坐立難安了。
溫荑聞言低垂下眼瞼,開誠佈公的道:“你多年前在冰城遇險,罪魁禍首受到懲罰了嗎?”
譚懷宇放在桌子上的手一緊,“你,你認出我了?”
溫荑搖搖頭,“那天夜裡那麼黑,路燈也昏暗,我其實並沒有看清你的樣子。”
“反而是我比較好奇,那天你真的全程昏迷嗎?”
譚懷宇看著她的發頂低聲道:“那天其實被拋下車的時候我就醒了,只不過無法動彈。”
所以,後面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很清楚。
就在那人想在對他下毒手的時候,刺耳的警笛聲在衚衕裡響起。
不同於疤頭男的粗心,當時他正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脫險,五感格外敏銳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來那聲音近的有些奇怪。
緊接著他眼看著疤頭男被嚇到跑上了車絕塵而去。
本想看清楚到底是誰機智的救了他,卻沒想到他使足了全身的力氣抬起眼皮就看到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女背影。
他努力的注視了那道身影幾秒鐘,之後就再也撐不住的失去了意識。
“那兩個兇徒呢?”溫荑抬頭看著他,眼中有著期盼。
譚懷宇搖搖頭,“我有懷疑的人,可惜沒有證據。”
就連唯一曾經靠近過他的疤頭男也因為當時他閉緊雙眼裝死而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
溫荑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擺弄兩下。
譚懷宇的手機突然發出提示的震動:“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