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沐浴,也都識趣地退至屋外。
魏姝換好衣服走進寢室的時候,謝蘭臣正斜靠在床上看一本書,魏姝腳步頓了一下,上前主動搭話:“王爺看的什麼書?”
謝蘭臣抬眼朝魏姝望來。
魏姝沐浴後沒再上妝,釵環盡褪,烏髮半散,反而更顯眉眼明豔,猶如雨後梨花。
謝蘭臣猛地伸手,把魏姝拉進懷裡,然後大大方方地把手裡的書展示給魏姝:“公主要一起看嗎?”
魏姝一眼瞥見書封上的“秘戲圖”三個字,臉騰地一下便燒了起來。
“公主不好意思看,我看了再教公主也是一樣的。”
謝蘭臣挑落帷帳,當晚,兩人學習到深夜,才重新沐浴睡下。一張床,兩人各睡一半,楚河漢界分明,兩人倒都睡得很自在。
半夢半醒間,魏姝忽然被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驚醒,門外響起謝閔略帶急切的聲音:“王爺,有緊急軍情!”
魏姝下意識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天還未亮,只天邊隱隱一抹魚肚白。
熟悉的天色,幾乎一模一樣的喊話,魏姝恍惚覺得,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半前。
兩年半前,她和謝蘭臣新婚的 41、親家(大修)
“王爺, 有緊急軍情!”門外的謝閔又喊了一聲。
謝蘭臣起身時,魏姝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謝蘭臣回頭, 俯身為她理了理耳邊的散發, 道:“我很快就回來。”
他神色一如往日平靜, 聲音也不徐不疾,莫名就讓人也跟著安定下來。魏姝主動鬆開手,謝蘭臣這才推門而去。
能讓西北視作緊急軍情的,除了大安主動和西北開戰, 便是外族犯邊。
兩年半前,便是因為契丹一夜之間劫掠了西北的兩座城, 並縱火燒城,謝蘭臣才匆忙從神京返回,最後那場仗, 打了將近一年。
回想往事, 魏姝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索性也披衣起身, 等候在屋內。
不過她沒等多久,謝蘭臣便回來了, 說道:“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契丹又不安分,西北軍早有佈防, 便是我不在,也應付得來。況且,如今是夏季, 草原上水草正豐, 牛羊壯碩, 便是契丹皇帝真有意開戰,下面的部落也未必真心實意配合。”
契丹和西北軍對戰多年,勝少敗多,在謝家人手下吃夠了虧,草原上各部落也人心不一,一般只要自己過得下去,不會主動挑事。只有遇到雪災酷寒,部落的牛羊被成批凍死,沒有了退路的契丹人才可怕。
兩年半前,便是如此。
魏姝見謝蘭臣成竹在胸,這才放下了吊著的心。
“不過,”謝蘭臣又說道,“我離開西北許久,也確實該回去了。”
依照原本的計劃,冊封一結束,謝蘭臣便會返回西北,然而卻因為復婚的事,在神京多逗留了一月。
“我打算三日後啟程,公主同我一起走嗎?”
“當然。”魏姝毫不猶豫地應道。
雖然離開的時機倉促了些 ,但自從決定要復婚的那刻起,魏姝就已經做好了去西北生活的打算。
謝蘭臣看向魏姝:“公主可想好了?西北並沒有鮮荔枝,也沒有云錦和龍團勝雪。”
這些都是御供之物,魏姝留在神京,受先皇餘蔭,必少不了她的一份,但如果去了西北,這些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魏姝再次毫不猶豫道:“我有王爺就夠了。”
謝蘭臣卻突然笑了一下:“公主倒是比先更喜歡我了,上次我問公主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公主只給了我一個側躺的背影。”
一句話,再次勾起了魏姝的回憶。
她隱約記得,兩年多前,謝蘭臣似乎……好像……確實問過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