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雪婷低頭速記,張朋行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四人面前一人一杯咖啡,除了莊穆有心情啜飲,其他人動都沒動。經過一番思索,張朋行實話實說道:&ldo;根據我們調查,韋局從昨晚回家後,就再沒有出門。&rdo;
韋寧心不在焉地&ldo;哦&rdo;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張朋行又敲敲桌子,加重語氣道:&ldo;既然如此,那韋局肯定是在家中被害的,非常&l;巧合&r;的是,那一天韋局住的小區攝像頭全部壞了,一調查,發現是線纜被人為剪斷。不過,據鄰居回憶,昨夜有一個人在八點鐘左右拜訪韋家,這個人是誰呢?&rdo;
韋寧眼中又是一片恐慌,她堅持著問:&ldo;是男是女?&rdo;
&ldo;訪客全身包裹在風衣裡,性別不明,但身材高大,應該是男的。&rdo;張朋行有意無意地瞥了莊穆一眼。
莊穆攤攤手道:&ldo;看來我又成犯罪嫌疑人了?&rdo;
韋寧搖搖頭道:&ldo;不,絕對不是莊警官,我早早就睡了,雖然不知道那個訪客是誰,但兇手既然殺害了他,那為什麼不害我?兇手不知道斬草除根嗎?&rdo;
&ldo;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我們遲早會查清的。&rdo;張朋行說,&ldo;對了,韋小姐,你睡覺輕嗎?&rdo;
韋寧愣了愣道:&ldo;不,我睡覺比較深,一般不會輕易醒來,除非聽到大動靜。&rdo;
張朋行和喻雪婷對視一眼,前者點點頭道:&ldo;好吧,今天就到這裡吧,韋小姐留下電話號碼,方便聯絡‐‐這杯咖啡韋小姐一口都不喝嗎?&rdo;
喻雪婷從將自己的記錄本交給韋寧,後者在空白處寫了手機號碼,看了看面前那杯自始至終未喝一口的咖啡,彷彿看到了鮮血,她站起來走了,一次都不曾回頭。
現在就剩下三個人了,莊穆站起來,對喻雪婷道:&ldo;我們換一換。&rdo;
於是,張朋行和喻雪婷坐在一起,莊穆獨自坐在對面,他將韋寧那杯已經涼透了的咖啡端起來一口喝掉一半,笑著問:&ldo;有發現沒有?&rdo;
張朋行盯著他道:&ldo;有兩點,一是韋寧和韋局的父女關係不是太好,韋寧在剛才的話中,對待自己的父親除了開口問追悼會何時召開稱呼為爸,其餘時候都一律用&l;他&r;稱呼。第二點,就是有關睡覺深淺的問題,我問她睡覺淺不淺,她是愣了一下才回答的,說自己睡覺深,眼神還有些飄忽不定,明顯在撒謊。&rdo;
莊穆摸摸下巴道:&ldo;呵,這麼說韋寧一定知道些什麼?張隊長準備怎麼做?&rdo;
張朋行不說話,一直看著莊穆,若有所思。
莊穆將剩下的半杯咖啡喝光,無奈道:&ldo;看來我也是懷疑物件,不過,你們既然沒有證據,那就一切是白搭,警察都是講究證據的嘛,如果像黑道人物一樣一切以&l;規矩&r;行事,那警察就不是警察了。&rdo;
他看了看錶,起身道:&ldo;對不起,有事先走了。&rdo;
張朋行道:&ldo;你什麼時候離開關州?&rdo;
莊穆走到咖啡屋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又折回來,將一張百元大鈔壓在咖啡杯下,說:&ldo;我和韋寧的這一份還是我來付吧,我不喜歡在我還是&l;犯罪嫌疑人&r;的時候花警察的錢‐‐我請了一個月的假,現在是一月十三號,下個月的今天我會離開關州。&rdo;
他走了,背影堅毅。
喻雪婷道:&ldo;張隊,我覺得他不對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