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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修言一愣,跟著笑起來。他氏為什麼這樣處理某事,賀涵元見他始終想不明白,還會幫他解惑分析。
賀章氏見了女兒也開始誇女婿:“修言雖然性子軟,倒是好學,人也不笨,養成現在這樣還是當爹的沒好好教,耽誤了他。”
賀涵元放下心來,覺得要不住到過年也挺好的,賀章氏是個精明能幹綿裡藏針的人,若是梁修言能學一點賀章氏的強勢,的確有好處。
她試探地和梁修言商量,梁修言住了這麼久,發現這裡沒有宮裡那麼難熬,又很想學習管家理事,很快就同意住到過年。
於是,暫住的時間從過完臘八延長到了過完年。
臘月十八,賀涵元明後天又能休沐,為了安心休息她在秘書省加了一會兒班,天快黑的時候才回到家。
到了家就是用晚膳的時候,男女分席,她直到散席回院子才見到梁修言。
“外頭風雪大,換一身衣裳。”他早在屋子裡了,看到她進門,愣了愣才連忙起身去找衣服。
賀涵元感覺有些不對勁,看了一眼一旁的菊香。
菊香低著頭,也看不出表情。
她走過去。
梁修言對著櫃子找衣裳,她在他身後看他表情。
梁修言轉身嚇了一跳:“呀,你站著幹什麼?”
賀涵元從前都是自己穿衣,這一回卻沒接衣服,只伸開手:“今日太累了,夫君幫我一幫?”
梁修言抿唇,低低應了一聲,上前來解衣釦。
賀涵元垂頭看著他,見他臉上半點羞澀也無,還時不時出神,表情始終不太開心的樣子,心中確定,今天肯定發生什麼了。
外袍的扣子全都解開,腰帶也散了,梁修言一邊出神一邊給她脫衣服,彷彿眼前的不是妻主是個木頭。
賀涵元眼睛一轉,伸手攬住他的腰,將人直接攬到了胸前。
梁修言猝不及防,發出一聲驚呼,終於回過了神,發現自己被衣衫皆開的妻主抱在懷裡,臉蹭蹭蹭地升溫。
“你……你……”
賀涵元探出手指,碰了碰他的臉:“這才對嘛,我還以為我們成婚不過數月,你就對我這個人厭了?”
梁修言:“……沒……沒有……”
賀涵元低頭湊過去:“那就是還對我有心動咯?”
梁修言死死閉上了眼,不敢動。
賀涵元笑了一下,突然掐了一把他火燙的臉:“快說,今天遇到什麼事了?讓你神不守舍的?”
梁修言訝異睜開眼,這才知道她是看出來了,頓時心裡不知道是失落還是安心。
賀涵元見他張嘴要說話,立刻打斷強調:“我是你妻主,你隨我住在我家,我要聽真話。”
梁修言垂下頭,扯著她的衣帶,低聲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就是姐夫想要那個墨玉臥馬鎮紙。他打碎了大姐心愛的鎮紙,怕大姐生氣,想找個更好的替代。”說到這,他抬眼去看賀涵元,看不出她什麼表情又低下頭,“我們這裡的東西少,僅有的幾樣鎮紙就這塊最好,原本也沒什麼,但這是你喜歡的,我便不捨得送了人……姐夫可能覺得我不幫他,生我的氣了……我在想,皇子府還有很多文房四寶,明日,明日我讓菊香去拿一份……”
賀涵元握住他的手拉著他在榻上坐下:“他打碎了大姐的鎮紙,怎麼到頭來彷彿做錯事的人是你一樣?”
梁修言愣愣抬頭看著她。
賀涵元幫他捋起散落的頭髮,看著他的眼睛說:“你送他東西是情分,不送又有什麼錯?他也是大家出身,難道嫁妝裡就沒有好東西?為何就盯著你來要我們的心愛之物?這本就是無理。”
梁修言抿唇:“我知道